“你的未婚夫君现在被重病圈禁,病的都起不来了!而你呢?你去看过他哪怕一眼吗?”
“你在做什么?你在与圈禁他的人,他的亲兄弟暗中苟合!你究竟还要脸吗!”
若骂旁的也就罢了,说她与贺璋苟合她是万不能忍的。
这几日她受的苦她们也是不曾知道的。。。
“我没有。”章清壁抬脸,一张脸清冷又倔强,眸光往觉罗立敏脸上盯去,“我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劝你还是不要无中生有的好,如若不然,这话传到了太子殿下的耳朵里去,你可以想见他会有多么伤心。”
“我一直都惦念着他,一刻都不曾忘记。”
“可是我现在没有法子出府,我也从没想过放手不管,我一直在找机会想法子救他。”
说到这里,章清壁的声线小了些许,“可是八皇子这个人你们也是清楚的,他生性多疑,在取得他的信任之前我不敢轻举妄动,你们能明白吗?”
“太子殿下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我们是他最亲近的人,都希望他好好的撑过去,不是么?”
觉罗立敏的心里对章清壁是有恨的。
这么几日,章清壁一直都未对太子有所搭救,她便更恨她了。
不过,她也是真的心疼太子。
心疼到什么地步呢?
她今天来骂章清壁,是因为她以为她已经把太子忘了,不打算管了。
可这会儿听了章清壁这番话,便知道她还是念着太子的,还是要管他的。
这么着一来,她心里头对章清壁的恨意便消解了许多。
她在意贺麟在意到。。。舍不得同他心里喜欢的女人争风吃醋。
只要他的心是欢喜的,她便也是欢喜的。
她不争那个正妻的位置,她甘愿做小,只要一辈子都陪侍他身侧。
贺璋负手背对着殿门立在廊檐下,眸底晦色涌动。
里头的话他多少是听去了一些。
“白春。”
听着叫,白春赶紧往贺璋身后走去。
“去,把张衡给本王的那封密信拿出来,压到西稍间书案上那尊青花观音下头。”
“些微显眼些,露个角,再找几个人盯住西稍间,若有人往里进,即刻回禀本王。”
白春神色一凛,不明其意,“主子爷,那可是事关太子真相。。。若是叫人给看了去,只怕是。。。”
“叫你去你就去。”
见状,白春不敢再言语,虽不解,还是赶紧照实去办了。
不过刚走出几步又被叫住了。
“使了人,去把六皇子和十七贝勒请了来,尽快。”
“是。”
殿内懿贵妃眼眶泛红,紧紧抿着唇睨视着章清壁,“好!本宫再给你五日的功夫,这五日,本宫想法子在外头拖着。”
“五日之内,你若还是寻不到太子被冤的证据。。。。”说着,两行清泪从她眼敛滑落,“太子就必死无疑了!”
说罢,她扬手一把将脸上的泪水抹去,哽着声,“你别以为太子一死你能有多好过!太子若死,就算八皇子留下你的性命,本宫也饶不了你!”
“本宫要你全家也不得好死!给太子殿下陪葬!”
“你若不信,就走着瞧!”
话罢,懿贵妃便携觉罗立敏冲出了殿门。
章清壁迈出殿门的时候,廊檐下只有几个侍立在侧的女婢了。
“主子爷什么时候离开这儿的?”她朝一女婢问道。
“走了好一会儿了,从殿内出来那会儿就往后院去了。”
闻言,章清壁心里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蛮好的,看来贺璋并未听到她三人在里头的谈话内容。
她下了石阶也往后院走,可刚走几步,便听得身后有人喊话。
“这就是传说中的太子妃啊?果然是绝色,瞧那腰肢细的,怪不得呢,人家一来,主子爷传召咱们的次数都少了许多了。”
她住了脚,回身去看,只见三个女子正往她跟前走。
前头两个容貌俏丽,衣着不俗,看着不像是这府里头的丫鬟。
她心头一动,想来多半是后园子的那些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