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城,祁国王宫。
“您找我来,是有什么急事吗,爹?”
“彦儿,来了?你看看吧。”
李彦接过李胤递过来的纸条,只见上面写数十行字:李叔,若无意外,一个月内,镇东军必与韩军全面开战,还请李叔于半月内将所需粮草押运至烟州
纸条上,李彦有些怀疑,看着李胤说道:“爹,能信吗?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李胤没有回答他,而是吹了一个口哨,不一会儿窗外就飞进来一只乌鸦,李胤抬手,那只乌鸦就停在了他的手臂上。李胤抚摸着乌鸦的羽毛说:“彦儿,你知道它是谁给我的吗?”
李彦从来没有见过小黑,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在他摇头后,李胤又说:“它叫小黑,是振威送我的。”
“林帅送您的?”
“嗯!”李胤有些伤感,将手伸到李彦面前,小黑顺势跳到李彦脑袋上,随后李胤说:“小黑,以后你就跟着彦儿,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主人了。”
小黑听得懂,可它舍不得离开李胤,所以在李胤说完后小黑又飞到李胤肩膀上站着,用小脑袋蹭李胤的脸。李胤也很不舍,用极其宠溺的语气道:“行了,不是不要你了,只是你跟着彦儿作用会更大一些,别闹,去把小白唤来。”
小黑轻轻叫了一声,飞出了屋子,李胤望着飞走的小黑,略有失神,李彦也不做声,待李胤回过神后,李彦才问:“爹,小白又是谁,乌鸦有白色的吗?”
李胤呵呵一笑:“傻孩子,哪儿有白色的乌鸦。小黑是振威当年送我的,极通人性,除了小黑,振威还有一只鸽子,叫小白,被送给了文彩。”
提到曲文彩时,李彦清晰的看到父亲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随后李胤开始剧烈地咳嗽:“咳咳”
“爹,您没事儿吧?”李彦担忧的上前搀扶着李胤。
李胤摆摆手:“无妨,彦儿,小白在文彩被杀的那天飞到宫内找到了小黑,当天夜里,曲相便派人传信,说林家没了。”李胤说到这儿,捏紧了拳头,“从那天开始,小黑小白都是我在养着,你不是怀疑林渊的来信是否真实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是真的,因为这是小白带回来的消息,临行前我将小白交给了他,只不过他还不知道这本就是他母亲的信鸽。”
正说着,一黑一白两只鸟飞了进来,看着分别落在李胤两肩的两只鸟,李彦知道,白色这只鸽子就是父亲口中的小白。
李胤拉起李彦的手,郑重地说:“彦儿,今天开始小黑就交给你了,只要是你信的过的人,你可以将他叫到你的面前,叫一声他的名字,小黑就能记住他,不管在什么地方,小黑也都能找到他!”
李彦颇为震惊,这真的只是只乌鸦吗?谁家信鸽不是多年饲养才能学会送信?而且为了信件能准确的送达,一般都是派出好几只鸽子,只要有一只能完成任务就行,可李胤说的话,太夸张了,李彦不敢相信。
“现在,你告诉爹,林渊来信你看过了,你会怎么做?”
“既然信是真的,当然是满足他的要求,前线将士们浴血奋战,朝廷岂有坐视不管之理?”
李胤点点头:“很好,彦儿你记住,你要相信你的臣子,你的百姓,你的兄弟。这十年来,祁国国力暴涨,不仅仅是为父大行改革推行新政的缘故,另外的原因是我祁国是七国之中,最团结的国家,无论为父推行什么政策,只要有利于民,都不会有人从中作梗。如果有一天朝廷上下不再团结了,祁国也就完了!”
“孩儿记住了。”
“好好好,咳咳”
李彦看着不停咳嗽的父亲,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开口问道:“爹,怎么您的身体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老林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过了一年。”
“无妨,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休息几日就行了。”
李彦将信将疑的点点头,随后李胤告诉他,尽全力满足林渊的要求,至于细节,李彦自己把握就好。李彦走后,李胤愣了很久,良久才开口说:“去吧!回到他那儿去。”
小白在李胤头顶转了一圈,飞了出去,小黑也扇着翅膀,远远地跟着刚出门不久的李彦。李胤站到窗边,看到了园中的那棵老树落下了几片叶子,叹了一口气:“唉,快到日子了,小家伙,抓紧时间呐!”
镇东军大营。
“咕咕”
林渊正在和罗星,柏玉两人商议各种对策,在听到这声音后,他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又回来了,罗星二人并未在意,林渊倒是开口道:“将军,军师,粮草到了。”
柏玉忽地起身:“这么快?王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林渊道:“宫里与我有特殊的联系方式,不出三日,粮草必到。”
罗星和柏玉对视一眼,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柏玉振奋道:“大战在即,只要有充足的粮草,加上乌城周边地势,即便再给韩军一年,他们也打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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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韩王命不久矣,只要拖到韩王崩逝,韩国国都必乱,届时一举反攻,韩军必定元气大伤,至少数年时间都没法再侵略祁国。”
柏玉平复了下心情,又问:“王爷,您是怎么做到的?”
林渊自然明白他在问什么,解释道:“军师,在我只有十岁的时候,王上就将王位给我了。”
“什么?”
柏玉不敢相信林渊说的是真的,看了罗星一眼,罗星点点头:“不错,军师可还记得,当年王府一夜之间满门被灭,我曾回过一趟应天城?”
柏玉点点头,罗星继续说:“林帅守护祁国多年,王妃更是厚待百姓,应天城生这种事,我气愤不已,便独自前往都城,想替林帅一家讨个公道,那日在王宫大殿中,少帅继承王爵之时,我亦在现场。”
“可那时王爷只有十岁啊,一个半大的孩子”
林渊解释说:“军师,家父与王上少年相识,将彼此看做知己,在王上眼里,没有人比得过我父亲。”
罗星也开口道:“不错,当年林帅说他兄弟有麻烦了,要带着我们几个去解决那个麻烦,有可能会死,即便不死,我们擅离职守也是杀头的大罪。”
“我与另外三位镇军将军那时还只是林帅麾下的统领,可林帅开口,就是死,也算不得什么。等我们回到应天城,解决一切叛乱之人后,才现林帅口中的兄弟就是祁王。”
柏玉听完很是激动:“难怪,难怪王上如此信任王爷,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如此君臣,当真是羡煞旁人!”
林渊看着柏玉样子,认真的说:“军师何故如此,如今我们几人,和我父亲他们当年,不也是一样的吗?”
柏玉甚是感动,看着一旁点头附和的罗星,柏玉突然就能体会到为什么祁王会这么相信林振威,为什么这么相信林渊了,士为知己者死,做什么都值的。
也不怪柏玉不清楚,林渊继承王爵之时,罗星在但他不在,而且时的他根本不关心这些,罗星回到镇东军后也没和他提过这事儿,很多年之后柏玉才知道这事,但他以为林渊是及冠后才继承王爵的。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粮草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被送到了镇东军,这一个月内,林渊基本上都在和柏玉沟通,他的眼界、学识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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