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从来不需要使用它,不过……”
她撇撇嘴,接着说
“其实我在刚成为亚瑟王的那段时间里,一直有一种、嗯、使用它然后逃离我那个世界的冲动。后来在战斗中遗失,我想,也可能有我故意的因素在里边。”
一刻朦朦胧胧的善意就成为了一生命途多舛的枷锁。
“唉…虽然说我和那个世界的真正的‘我’是一样的,但是现在的我终究是一种魔法造物,不能完全继承本体百分百的记忆,好多事情、好多当时的情感都记不清了。”
落寞的表情浮现在她的脸上。
“仕郎,其实,我一直有一种想法就是,如果那个真正的我ー我的本体,能在活着的时候直接被送到你这里就好了。我不想看见人们受难,也不想成为王或者什么英灵,我只是…只是一个贪心不足的普通女孩,只希望大家都能够幸福生活,嗯,如果可能的话,希望得到幸福的人也包括自己。”
剑誓约了胜利,而保护她的剑鞘却只能用“理想乡”来安慰她,直到幻灭、崩溃的那一天。这是一出多么残忍的滑稽剧,我肯定,这不是自然形成的悲剧,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推动着她。
“我之前听阿尔托莉雅说过,有个叫梅林的家伙一直在‘指导’你成为王对吧。”
“是的,这个梅林其实是人和梦魇的混血种,已经活了几百年了吧。他的事情我不怎么清楚ー本体的记忆也是这样的,总之他全程参与了我的成长历程,把那些‘王道’全都灌输给我,又刺激我成为亚瑟王,这个家伙…”
“凯爵士照顾我的时候,哪怕是梦里,梅林都在不断地说、不断地念,我最后的一点休息时间也被夺取,我最后的一点人性也被践踏,凯爵士ー不,兄长他多次向梅林抗议过这件事,但是一点用也没有。我是他们操纵的提线木偶,是一个非人的怪物,是不自然的、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仕郎你说我从成为王的那一天开始愤怒是不对的,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这样了,那股积郁在心里,散着巨大力量的阴暗面情感,简直像另一个人一样。”
“我…忙完夏收,是我感觉自己唯一像人的时候。那会,地里都是整齐的被割过的小麦,一望无际,像金色的海洋一样,真美啊,美的让人说不出话来。我也暂时不需要在地里忙活什么了,也没人会来催促我学习‘王道’和武术,挑个晴天出一次远门,走过麦田,走过村落,去近处的草原上,什么也不做,静静地坐着,静静地躺着,看着天上的羊群和地上的云朵……这时候,我才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才有些清楚自己吃苦的意义。不,其实我依旧不清楚,现在看来不过是欲擒故纵而已,我美好的回忆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美丽的世界夫人啊,你明明不是站在他们那边的,可我却没能意识到这一点,也直到最近才知道吧。哈,说是‘最近’,从离开那个还能称之为故乡的地方算起,将近二十年的光阴过去了,如今回忆也已经模糊,只有在梦里才能偶然再会。”
我握住阿尔托莉雅的手。
“过去也只是过去,所谓的理想乡也无法提供庇护,但我们确实真真切切地存在的,但我们的生命是跃动着、交汇在一起的,过往不可及而未来尚在手中,我是你的剑鞘,过去曾经遗失,而现在我回来了,我们将一起创造,我将用双手带来一个只属于你的真实的理想乡,我会保护你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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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莉雅捂住嘴,流下激动的泪,紧紧地抱着我。
ー
不过,“思维敏锐”的我注意到了阿尔托莉雅话里的另外一点,也是我一直在意的她的年龄这个问题。阿尔托莉雅对这件事非常敏感,除却提到过岁成为亚瑟王外,从来不在我面前说任何有关她年龄的事,而今天是终于暴露出来了。
其实我倒不是真的在乎她年芳几何,只是……和切嗣先生一样,我成为魔术师后,其内心恐怕变得多少有一些恶趣味的,我很想看到阿尔托莉雅在得知我知道了这件事后的表情。
在我们收拾碗筷的时候,我率先难
“原来阿尔托莉雅遭受了十多年的亚瑟王之苦难啊…”
“嗯,在那段ー呜嗯???”
她停下了手上的活计,不安地看着地面。
“…那、那个,仕郎,你听我解释、我,呃,我自从岁以来、就”
“阿尔托莉雅比我父母亲小几岁呢?”
“啊!啊???啊?不不,仕郎,自那以后我的身体和思维都停止育了,其实我真的真的年纪没有那么大,”
“啊,其实没什么,之前完全没有想到阿尔托莉雅是长辈,有失恭敬了,在此致歉。”
“哎呀仕郎!”
她又像小火车一样四处乱转,但是这次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羞又急的她没办法,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也就不再逗她了,转头看着她,笑着说
“阿尔托莉雅没有必要在意这些事哦,我是你的剑鞘,会包容你的一切的”
“啊、我…”
我敢肯定,阿尔托莉雅其实没有撒谎,因为她露出的喜悦表情绝对是少女所特有的。
ー
“金羊毛、金苹果、狮子皮……”
“啧,你们两个神神叨叨的有完没完啊,现在快到地方了,再怎么背也来不及了吧?”
我们背了一路berserker的推测宝具,archer就跟我们抱怨了一路,起初阿尔托莉雅还据理力争了一下,后来也不想回答了,自顾自地一个劲背着。
“用不着背那么多东西,berserker的宝具应该完全不是常规宝具,你们这么推测也是没用的,遇到了他你们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对付。”
马上就是秋分了,天色晚得很快,晚风作为海洋的礼物,送来了阵阵凉意。
我们挑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停了车,随即步行前往圣堂教会。
圣堂教会是一栋白色的三层建筑物,和朴素的礼拜堂不同,它的外墙贴满了马赛克,彩色玻璃在最后一丝残阳的映照下透出光来,上面画着的是圣子受难像。它坐落在一个直径两百米的草坪的圆心上,作为原点延伸出四条交叉道路,正好组成一个十字架的形状。该说圣堂教会就是阔绰吗,不提建筑和地皮的价值,就连铺路的大理石砖上都装饰有浮雕和他们的标志,相比之下,礼拜堂也仿佛不过是个大土坯房。
我和阿尔托莉雅走在最前,大哥殿后,archer因为能力非常多面走在中间。
无论支援还是撤退,archer都能立刻挥作用,但是样样精也等于样样不精,除却ubdu,archer就很难在对抗各种规格从者的战斗力占据上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