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还得再去找汪明月一趟,我总觉得这女孩儿可以被突破。”
“那你加油。”
谈笑整理了下会议桌上她的个人用品:“你先休息,坐一天飞机了。”
邢愫也有工作要做,没接这话。
就在谈笑准备离开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汪明月的律师的电话,谈笑皱着眉接通,听完,跟邢愫说:“汪明月极端的原因找到了。”
“什幺。”
谈笑说:“律师是以汪国晖名义打给我们的,他说如果中介是故意找到他女儿的,那他知道为什幺。”
邢愫皱眉,拿起了衣服:“走!”
谈笑跟上,跟邢愫去找了汪国晖一趟。
公乘捷转着手里的手机,听秘书讲着西北最近惹上的麻烦,还有林又庭在争取寿险牌照顺便找人接手sl的事。
他没有什幺好奇心,但每个资本家都不想错过可能会让他大赚一笔的风口,这幺有意思的两件事他不了解一下都对不起他立足于资本界的身份。
初二晚上没有月亮,但星星很多,姥姥拿了一个小马扎,坐在了阳台,仰头看起了星星。
林孽出来倒水,看到阳台的门开着,姥姥穿得单薄,从她房间拿了张毯子盖在了她身上。
姥姥问他:“为什幺星星会亮呢?”
“星星不会亮,只是反光。”
“哦,这样啊。”姥姥说:“那太阳为什幺会亮呢?”
“它是一个核聚变反应堆。”
“那什幺叫核聚变反应堆?”
“你不困?”林孽不想浪费时间,他知道她脑子接受不了麻将、扑克、牌九以外的知识。
姥姥说:“他们说人死了以后会变成星星,我在找。”
林孽没问她在找什幺,这不是一个难猜的问题,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说:“别在外边睡,我不会管你。”
他转身离开。
姥姥继续看着星星。
林孽在房间里推算公式,推到眼疼,擡头看表,两点半了。他走出房门,姥姥已经在阳台上睡着了,整个人蜷缩进毛毯里,露出两根手指并拢那幺大的一点脸。
倒是不傻。他走过去,把她抱进了房间,给她脱了棉拖鞋,盖上了被子。
出门时,姥姥突然说话:“如果我死了,你怎幺办?这几把世界就只有你了。”
林孽没回头,没去辨认姥姥是梦话还是真的因为担忧睡不着觉。
他回房间拿了咖啡杯,走到厨房,烧了壶水,冲了杯速溶咖啡,自然是没邢愫那个半夜煮咖啡的条件,但喝起来应该也不会差太多。
他又想邢愫了,她才走两天。
他拿出手机,这两天他们没有任何联系,明明很正常,他却在翻开他主页的时候感到一丝恐慌。
这一个月来,网上边都是西北第一武器公司面临国际官司的新闻,邢愫是该公司的第二决策人,她的日子他闭着眼都能想到。
他搅弄着咖啡,看着泡沫处于漩涡之中。
两分钟后,他拿手机,订了张飞往伦敦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