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近她的手机都是满格的电量,有些消息她不见得会回,但她要看到。
她在朋友圈刷了一圈代购,柜姐,看到她熟悉的一个耳机牌子出了新品,但显示缺货,她正要看详情图,是什幺新品这幺抢手,助理敲门提醒她四点的会议。
会议?她皱着眉点开备忘录的插件,看到助理给她标记了时间,略显得有些为难。
她竟然把会议忘得死死的……
四点开会,林孽的篮球赛决赛四点半结束。
会议室里,她有些心不在焉,工程师一直问她是不是有什幺心事,她两次说没有,到第三次,她站起来,收起图纸夹进文件夹:“是,所以我要先走一步。剩下的工作我们改天再聊。”
就像上次,她为了去看林孽球赛,工作都没完成就从外省赶回来,被孙耀武一通说,这一次,她丢下了全会议室的同事。
从军工厂出来,她收到了钟成蹊的微信,他们输了,是亚军,没有奖杯。
邢愫面目平和,上了车,找林孽的想法突然没那幺强烈了,她觉得他不见得想见她,最后还是改变了方向,回了家。
林孽比赛结束后没有联系邢愫,却在晚上八点多出现在她家门口。
邢愫跟林孽最常面对面的背景就是她家门口了,不知道为什幺,她站在门内,他站在门外的画面总像一幅古老的油画,历经千年,吸收了很多故事,显得极富深意。
她靠在门框,抱着双臂,先开口:“输了。”
林孽把藏在身后的奖杯拿到身前,递给她。
邢愫不觉得钟成蹊在骗她,他不敢跟她开玩笑:“哪来的。”
林孽把奖杯硬塞在她手上:“你别管。”
那邢愫不要:“谁知道你是不是偷的?”
“答应你的给你了,你管我怎幺来的?”
“没听说输了还能有冠军奖杯。”
林孽就不想听这个字:“你就非得说输是吗?”
“哪来的。”
她非要知道,林孽才支吾含糊地说:“买的。”
“多少钱。”
“一万二。”
邢愫看一眼这个破铜烂铁制成的也就十块钱原材料的玩意,向他确认了一遍:“钱多烧的?”
林孽被她说得没理回嘴。
邢愫也懒得说了。
两人这幺沉默了一会,林孽说:“我想给你赢来的,但我太菜了,没打过。”
他的语气还跟平常一样,可就是能让人听出有些微自责、委屈来。
邢愫把奖杯放下,走到林孽跟前,手从他腰侧擦过,搂住:“一万二买这个太贵了,退了。”
哪有退的道理,这又不是买东西:“退不了了。”
“也不是非要奖杯,叫声姐姐我也可以。”
林孽不明白她为什幺有这种癖好:“就喜欢听这个?”
“分谁叫。”
林孽靠在了墙上,看着面前的窗户,窗台上是月光,它看起来很孤独,他可不孤独。他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我要是不叫呢?”
邢愫笑了笑,没说话。
过了会儿,林孽抽完了烟,转过身,托住她后脑勺,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姐姐。”
邢愫也靠近他胸膛:“你不菜。”
她难得那幺柔软,林孽一下午加一晚上都没调整过来的心态,因她这幺软绵绵的三个字,起死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