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望向苏雅婷,语气平静如水:
“与程岩恩爱的旅程还记的给我带礼物,真是有心了。”
她面色一僵,随即转为不耐:
“我只是陪他完成摄影项目而已,你别总是想太多。”
我扯出一抹不达眼底的笑:
“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顾虑我的感受。”
听闻此言,苏雅婷脸色骤然阴沉。
“你再这样冷嘲热讽,婚礼就别想举行了!”
用婚礼威胁我,这也不奇怪。
毕竟这场婚礼本就是我一厢情愿争取来的,六年来,能与她步入婚姻殿堂一直是我的执念。
而她,从未真心期待过。
既如此,不如成全彼此。
我正欲说出退婚一事,她已经转身进入卧室。
只留下一声刺耳的关门声回荡在空气中。
像之前那样追上去,不要脸面地道歉?
不,我厌倦了这样的角色。转身走向客房,独自躺下。
自从两年半前程岩出现在她生命中,我们便开始分房而居。
也是从那时起,她眼中再无我的身影,而我,也渐渐习惯了这种透明感。
次日清晨,苏雅婷罕见地亲自下厨。
“尝尝这道松露燕麦粥,我五点起床准备的。”
她说着,眼中满是期待的光芒,我接过碗轻尝一口。
“挺好吃的。”
闻言,她笑容灿烂,迅速将我面前的餐盒装入保温袋。
“你这么挑剔都说好吃,程岩一定会喜欢。”
不等我回应,她已拎起包包匆匆出门。
我伫立原地,望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内心却出奇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