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悸动、朦朦胧胧的酸楚、渴望亲近却又尝试远离。
冬旭认定他们只是朋友,认定他们不会看上她,认定他们永远不会有恋爱的果。有的观念一旦先入为主,扎了根,要强有力的说服才够转变。
所以她让自己别自作多情,她将每一次的怪异都藏回心里,接着又一次地逃避、又一次地渐忘。
她说:“放心,我会送超大的红包。”
车里一下安静了。静极了。
冬旭父母并不在家,去了远方一朋友家找活儿问,明天才回。
到了家门口,冬旭不让程锦回去。无缘无故的,她突然想偷偷喝酒、想找人疯一晚。
“明天也是运动会,可以晚点去的。”
“我们很久没一起过夜玩了。”
她睁圆了眼,声音软软的,没意识到在撒娇。
程锦看了她较久,最后轻轻叹着气。
“过夜不行,我陪到九点吧。”
又菜又爱喝。
醉了的冬旭是另一个人。
沙发上一边跳,一边拿着拖鞋唱《嘻唰唰》。要他跟她一起扮还珠格格,她演容嬷嬷,要他演紫薇。还非要喝鱼缸里的水,一直说其实这是她倒的雪碧,他劝了半天才放下。
直到九点到了,她疯够了,才安静地躺在床上。
程锦揉揉眉,叹气一声,收拾完她家,再关了灯,准备换鞋离开。
只是站在门口还没拉下门把,忽然间,一个额头抵在他背上。
“不要走。”她说。
蓦地,程锦身子一颤。
他哑声说我有门禁。
却没有动任何一步。
程锦听到身后她的声音小小的、闷闷的,像毛茸茸的羽毛,将他的某处细细地挠着。
“呐,程锦。”
她轻轻地拽着他后背的衣服。
“我可以吻你吗?”
他想她醉得不清。慢慢地,程锦转过了身,有点口干舌燥。
他弯下脖子,声音低哑:“什幺?”
冬旭踮起了脚,脸往上着,缓缓地凑近他。
他滞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把头低下去。
但突然的,冬旭却一把将他按倒在地上,身体压着他。接着,她的鼻子便往他脖上凑,嗅他皮肤的味道。
好香。
清冷、干燥的檀木气味。闻不够。
程锦才明白是这个“闻”,她一向喜欢香的东西。他无奈着,双手摊开,任她在他身上像小狗般嗅着。
她越闻越享受,一边闻,身体则一边往下缩,便从他脖子往下细细地嗅着,到胸腔、到腹部。
直到,脸伸到了他的胯部。
程锦赶紧擡起她的脸:“好了,我回家了。”
冬旭迷糊地看着他:“我要闻。”
他有点发汗:“这儿…不行。”
“为什幺?”
她很不理解,于是右手摸过去,要好好探究这个秘密。
手掌下的性器还没苏醒,软趴趴的,跟脸颊肉似的。
好软,好玩。
下意识的,冬旭就捏了一下。
这一下,如子弹一发,令清心寡欲的程锦瞬间绷紧了肌肉。他被一种隐隐约约的兴奋射中,猛地便化为一份欲求不满的燥热,狠狠穿过了身体。
他一下翻身反压住她,在她上方,以一种狩猎的目光凝视着。寂了一会儿,他开口问她。
“你跟陆泊谈恋爱了吗?”
被翻转在地后,脑子更发晕了,她小声地回着:“什幺?没有啊。”
他动着喉结,手指摸向了她的脖子。
“之前这印子是怎幺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