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她,声音礼貌又温柔:“你是?”
冬旭默了一声,说:“我是他朋友。”
程锦猛地阖上书,声音有些突兀地响,他慢慢看向冬旭。
“我想喝点水,可以吗?”
冬旭连忙点头,走去饮水机,倒了杯温水给他。
程锦接过,没有表情地垂着眼:“谢谢。”
这时间,tess看着他们,她摸了摸手肘,放下慰问品。
程锦喝着水,目光幽深地看向远处,喝了两口后,他与tess谈起工作。
夹生的金融词汇和关于国际环境分析的陌生理论让冬旭听得云里雾里,又挺佩服,她像学生一样听得认真,她想起从小就喜欢听他讲课,他总是很耐心,声音好听,有时会听到她耳朵发麻发痒。
她没意识到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冷。
直到——
程锦:“抱歉,我想休息了,有事儿明天说好吗?”
tess见他只跟她聊工作,而且挺心不在焉,心里大概明白什幺,笑了一笑,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冬旭,才说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冬旭也觉得他该好好养病,不该太打扰,于是起身准备一起离开。
程锦一下瞥眼看向她,凌冽冷峻,那目光像一颗钉子,将她钉在原地。她低下眼,对上他幽沉的眼睛,喉咙开始发涩。
女人走了,房间静了,难以忍受的静。
程锦笑起来,几乎没有笑意,像举着受伤的脖子的白天鹅。
“如果你只是想看看我,以后不必了。”
她刚一张嘴,他却要她弯下腰靠近。她看着生病的他,弯了,与他很近,几乎能感受他薄薄的呼吸。
程锦的手放在她脸上,指腹拂过脸颊,向下轻轻摸,忽然他重重掐住她下颚,往里按着,他嗓子里的低音响起。
“既然那幺在乎陆泊,何必来这儿?”
“你不过是想让我消气来减轻你的愧疚,好让自己的心里好受而已。”
“你连我想要什幺都不知道。”
镜片下的他目光轻柔,像怜爱她,又像弄疼她,轻柔之中却隐隐有着让人无法喘息的压迫力量。
“我的气没那幺容易消。”
三三
病着呢,当然还不能发挥小程的功力,不过快了,床下斯文,床上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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