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黑羽快斗进门小声地说着,本以为还是会像昨晚那样得不到任何回应,正准备换好鞋子快上楼睡觉,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女声轻柔地回应他道:“欢迎回来。”
“你……”他迅换好拖鞋,跑过玄关,看见客厅里的人正端着草莓坐在沙上兴致勃勃地看着电视八点档连续剧。
“回来了?”他有些闷闷地走到沙旁,一屁股坐下,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
不是说一周之后才回来吗?
她是周一走的,应该是下周一才回来吧,现在才周天。
真是的,回来也不跟他说一声。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翘,目光时不时地扫过身旁的人。
嗯……回来了就好……
“唔,这男主真蠢,既然想女主了,干脆买一张飞机票不就可以飞过去陪女主了吗?怎么在这里糟蹋花花草草啊?”林樱一边吃着草莓,一边点评电视剧道。
电视剧里上演的正是冲野洋子主演的爱情偶像剧,男主因女主出差思念,纠结要不要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而疯狂掰扯家里花瓶里插花花瓣的剧情。
他掰一片念一句“打”,再掰一片念一句“不打”。
纠纠结结将家里的插花全掰完了。
黑羽快斗快扫过电视一眼,目光落在沙旁放置的置物架上的一盆财树上,暗道不好。
他正想着偷偷过去“毁尸灭迹”,林樱却因他久久不回话而将目光投向了他。
沾着草莓汁水的唇瓣娇艳欲滴,普一照面就让人挪不开眼睛。
黑羽快斗轻咳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硬声硬气地胡编道:“你不懂…这个叫做拍摄手法。这样才能给观众展现出男主纠结复杂的内心情感。”
“哇。快斗你好懂啊。”林樱赞叹道,放下手中端着的草莓碗。
她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把光杆的玫瑰花枝放到了茶几上,轻声质问:“那么请问黑羽快斗先生……您是有什么天大纠结的事呢?”
这家伙甚至连她摆在置物架上的财树都给她薅秃了。
还有她的小猪抱枕……竟然都瘪了……
鬼知道她进门现的时候有多惊讶痛心。
“这个…那个…咳……呃……我看它们枯萎了,所以就把枯萎的花瓣去掉了。”
撒谎,每周三次的全屋清洁人员都会按她的吩咐为屋子里换上一束新的玫瑰,再怎么枯萎也不可能一个花苞都剩不下来。
还有那盆财树,叶子那么小那么稀,他也忍心薅?
“我要先去洗漱了。”
黑羽快斗目光都不敢落在那些光秃秃的花枝上,不等林樱再说些什么,他动作迅地翻身,从沙上一跃而过,快上楼。
哦豁,被他溜之大吉了。
林樱沉默地把花枝和抱枕都扔进了垃圾桶里,点开了购物软件,重新下单了新一款猪猪抱枕。
就这样饶过他?
绝对不可能。
除非给她一些甜头。
林樱端起草莓碗,将电视调到了恐怖电影专区,一边看恐怖片一边吃着草莓。
日本的恐怖片是真有鬼,还最后都是鬼赢了。
跟着林樱一起看了一部后,只觉得自己都快得pdst了,看见小角落就会构想一只女鬼爬出来。
咦……
它果断放弃继续看下去的念头,愉快地去摸鱼了。
林樱却觉得没什么意思,直接三倍快刷完了好几部恐怖片,选了一个感觉是最恐怖最出其不意的,按了暂停,等着黑羽快斗洗完后下来。
她就不信他不会下来了。
林樱吃着小草莓,悠哉哉地等着。
虽然黑羽快斗磨蹭了很久,但出于吹头师傅的职业素养他还是下了楼,畏畏缩缩地坐到离林樱老远的沙上,警惕地偷看着她。
“快斗……”她刚开口,他就打断。
“啊?绫音!你要去洗漱了对不对?你快去吧!我这就准备给你吹头!”他假装很忙地翻找起来。
林樱一眼看穿他的把戏,缓缓道:“可是我已经洗过了喔。头也是。”
她比他回来得早两个小时,该收拾的已经收拾完了。
“是…是吗?”黑羽快斗尴尬地坐回沙,不自在地想要逃离。
明明她不在的时候莫名不习惯,她在的时候又觉得空气里都像安了玫瑰刺般……难捱。
“既然这样…那早点休息……咳……”
“快斗,这些天有想我吗?”她突然问道。
“咳咳……”黑羽快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语极快地大声反驳她道:“当然没有啦!我怎么可能会想你嘛!你这个女人就别自作多情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