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晒霜什么的,云哥已经嘱咐过了,今天下午就会到啦。”谈及流云,流钦故作矜持地抿唇,却又忍不住骄傲,咧嘴笑了。
凌若丝垂眸,有点儿艳羡。
温润体贴的父亲谁不想拥有呢?
云哥对自己的孩子一向是很好的。她曾有幸拥有过云哥给予的父爱。
虽然并不多。
但是很暖心。
凌冽微微坐直身子,真诚地发问:“云哥给我们每一个人准备了一份?还是准备了两份?”
闻言,凌若丝也好奇抬眼,望向流钦。
流钦微微睁大眼睛,懵了,扭头瞅着邺仪,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他给个肯定的答复。
一人一蛇也转移目光,瞅着邺仪。
没办法,邺仪浑身上下每一根毫毛都淡淡地展示出沉稳可靠。
三小只老实巴交地信服。
主要是自己不想动弹。
三小只:⊙ω⊙
顶着三小只灼灼目光,端着波澜不惊的架子,眉头都不动一下,邺仪面无表情地动动唇,吝啬地从胸腔挤出两个字打发三小只:“一份。”
“哦哦。”同步地点了点头,再同步转移视线,三小只用完就丢,毫无愧疚感。
邺仪拧眉,伸手捏捏流钦后颈。
流钦一激灵,立马扭头凶巴巴地瞪着邺仪,呲牙:“松爪!”
邺仪面无表情地盯着流钦,手搭在流钦脖颈上,淡淡地,盯着她。
流钦突然被盯怂了,收了牙,懵懵地看着邺仪,酝酿酝酿,小心翼翼开口询问:“邺哥,怎么了?”
邺仪皮笑肉不笑,扫一眼幸灾乐祸隔岸观火看热闹的一人一蛇,吓得一人一蛇立马转过身子乖乖坐好。
流钦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恼了邺仪,有点儿不知所措。伸手抓住邺仪另一只手,食指扣扣干燥炙热的掌心,流钦小声讨好:“哥哥,你乖,回家哄你,好不好?”
邺仪盯了流钦一会儿,见流钦不似诓他,才宽宏大量地勉勉强强饶过流钦,收回了扼住流钦命运后颈的手。
流钦脸上真诚又谄媚,心里不断骂着又闷又爱呷醋还小心眼的男孩。
等着!
等她回家了,就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给自己报仇!
心眼儿比针还小的坏蛋!
哼
邺仪瞅一眼笑得讨好的流钦,敏锐感知到她一瞬间的不满情绪,面不改色地伸手摸摸头,权作哄人。
被摸头哄的流钦:⊙⊙
好吧好吧,邺哥都递台阶了,她就勉为其难地下吧。
流钦:ˉ︶ˉ
许晨辉发完军训服,又调换了不太合身的同学的军训服。见大家都试得差不多了,许晨辉走向讲台,站在讲桌前,扫了台下一遍,高声道:“好了,安静,自习了!”
班级渐渐安静下来,许晨辉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全班开始安静自习。
流钦乖乖预习,邺仪已经刷完生物的预习册了,正在刷生物的练习册。
而凌冽,这条懒蛇,这条课本习题册的名字都要凌若丝帮忙写好的懒蛇,依旧埋在校服外套上睡觉。
凌若丝老实地写着预习题册,偶尔瞅一眼酣睡的凌冽,伸手摸摸他。
刚刚才成年呢。
一只巴掌大的小蛇崽崽慢慢长大,刚开始只会撒娇求食,连一块嫩肉都撕咬不开,需要她给切成细条慢慢吞。
从只能缠在她手指上的细长小家伙长成尾巴随便一卷就能把她团成蛹的大蛇,花费了不少时间。
倾注了云哥很多心血。
凌若丝伸手和凌冽的手比较一番,笑了笑,伸手轻轻戳戳凌冽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