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身着锦澜袈裟,骑着高大的白色骏马,身后是绵延数里的盛大红妆。
“傅晚樱求娶范阳卢司寒为夫君!”
他郑重地取下手中的佛珠,递到卢司寒面前,深情说道:“我本为佛门弟子,还俗需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请公子等我!&qut;
卢司寒满心期许,苦苦等了三年,终于盼到傅晚樱还俗,迎来了他们的成婚之日。
可就在七日前,卢司寒偶然间听到傅晚樱与他人的一番交谈,才惊觉,这十里红妆求娶自己的女子,不过是为了防止他在卢靳言大婚之日从中作梗。
“晚樱,你既不钟情于卢司寒,为何还要这般大费周章地求婚?&qut;
“江星眠曾是他的未婚妻,如今靳言要与她成婚,大婚当日,我怕卢司寒出来捣乱,坏了靳言的好事。&qut;
傅晚樱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卢司寒的心里。
也就是在那一刻,卢司寒彻底清醒过来。
原来与自己青梅竹马的这两个女人,心早已全系在弟弟卢靳言身上,而自己,不过是卢靳言追求幸福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那一夜,卢司寒辗转难眠,满心皆是痛苦与绝望。
次日清晨,门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吉时已到,迎新娘——!”
卢司寒身着华丽的婚服,在喜婆的带领下,缓缓走出卢府。
然而,当他走到门口,准备上轿时,却猛地愣住了。
映入眼帘的,并非象征着喜庆的龙凤喜轿,而是一口冰冷的黑棺!
搀扶着卢司寒的山杏,看到这般场景,不禁怒从心起,对着接亲队伍质问道:“公主府这是何意?长公主为何不来迎亲,反倒弄来一口棺材?&qut;
公主府的王管家赶忙上前,赔笑着解释道:“卢大公子,今日这场婚礼乃是公主还俗的最后一难。只要您躺进这黑棺,被抬回公主府与公主拜堂成亲,公主便能彻底还俗了。&qut;
听闻此言,卢司寒心中五味杂陈。
傅晚樱所谓的九九八十一难,竟是用这黑棺作为迎娶他的“喜轿”。
山杏还欲与王管家理论,却被卢司寒伸手拦住。“罢了。”
卢司寒轻声说道,权当是提前体验一下死后躺在棺材里的滋味吧。
反正再过几日,他便不再是卢司寒了。
卢司寒缓缓躺进棺材,随着沉闷的棺盖缓缓阖上,他伸手轻轻掀开盖头,望着黑漆漆的棺盖,耳畔隐隐传来外面的嘲讽声。
“弟弟新婚十里红妆,哥哥却是黑棺迎亲,真晦气!”
“范阳卢氏的脸都被这嫡长子丢尽了!”
卢司寒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默默蜷紧了手心。不管是晦气还是风光,都已无关紧要。
再过几日,他便不再是范阳卢氏的人,更无需在意是否会丢了谁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