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一早给霍凌惜送来早就备好的礼服。
等霍凌惜换上礼服,苏婉亲自给她上妆。
作为经过层层选拔最终确定下来的生活助理,苏婉是全能的。她跟在身边做事这五年,霍凌惜挑不出她一点错处,对她很是满意。
苏婉给霍凌惜上妆绾发,霍凌惜问站在一旁给苏婉递东西打下手的方琴:“我消失这几天,我父亲都在忙些什么?”
没有问她消失这几天外面都是什么动静,她大致能猜到。
肯定很热闹。
“在忙着找老板您。因您的失踪,霍家和凌家这几天都急疯了。您父亲想尽办法都找不到你,就找了罪魁祸首凌宏出气。”
“说到凌宏,原本您父亲的意思是让凌若倩直接把人领到霍家给说法,凌若倩去了凌家几次都没有要到人,最后这件事是闹到了凌老爷子那里才得以解决。”
“凌老爷子得知凌宏对您做的事,给凌宏动用家法抽了他二十鞭子,然后亲自押着伤得不轻的凌宏去霍家赔罪。一番交涉之后,凌家允了名下一处价值两亿的别墅和一辆价值一千二百万的车,说是等将您找到作为给您的补偿。”
霍凌惜嗤笑:“只这么点东西,我父亲就不计较了?”
方琴有点犹豫,却还是说:“不是,至少面上不是。霍家和凌家是姻亲,这些年合作过不少项目,有些项目已经完成有些尚在进行中,凌家同意在两个势头最好的项目给霍家不少的让利。”
“听说凌老爷子从霍家出来的时候脸都是黑的,回到凌家又给了凌宏一顿家法,凌宏当晚就直接送了医院。偏凌老爷子寿宴将近,为免旁人看笑话,凌老爷子不允许凌宏住院休养,让他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都得撑到寿宴结束再咽下。”
方琴语气难掩痛快。
霍凌惜把玩着从苏婉带来的首饰盒里挑出的一支簪子,笑了笑:“这么说,我失踪这件事还让霍家得了不少好处。”
正在给霍凌惜绾发的苏婉动作一顿,和方琴对视一眼。
她们都有些担心霍凌惜。
又听霍凌惜说:“一场意外的算计落到他手里就为他换得这么多好处,真不愧是短短几年就凭自己白手起家在京市站稳脚跟的人,我那个父亲真是个天生的商人。”
两人想说点宽慰霍凌惜的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霍凌惜似乎也不需要她们宽慰,只见她轻笑出声,说:“不过这场算计如果是落到我手里,我应该也会这么做,一举几得,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机会岂能让它从手中溜走,当然是要好好利用。就这一点而言我和他倒是有点像,不愧是亲父女。”
才不是呢,老板和霍凯龙才不一样,老板可不会将这种算计用在自己人身上。
老板明明是霍凯龙的亲女儿,是他的血缘至亲,是他深爱的妻子给他留下的唯一血脉,也是他亏欠了十余年的人,霍凯龙却在明知老板被人算计的情况下不仅不出手帮忙,反而加以利用。
这种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丝毫不顾及至亲的感受和安危的事,老板可做不出来。
这些心里话方琴和苏婉碍于霍凌惜的威严,终是没有说出来。
她们是下属,对老板绝对忠诚绝对敬重,但有些话不是作为下属的她们该说的,说了就越界了。
老板最不喜欢底下的人越界。
方琴继续汇报:“除此,自从老板失踪,您父亲就再没有去过公司,或者说他再没有出过霍家的门,像是怕老板您突然回去错过了。”
霍凌惜眼睛微眯:“是么。”
“这么看,他似乎是真担心我。”
方琴二人没敢接话。
“褚家这几天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吗?”
霍凌惜身边跟着她时间最短的苏婉都有五年了,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清楚霍凌惜和褚家二少有什么渊源,只知道褚家二少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唯一见到得霍凌惜另待的人。
据他们所知,不管是曾经在京市生活那八年还是离开京市之后的十二年,他们老板和褚家二少都不曾有过交集。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听霍凌惜的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