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拓海怒吼着,无视他的枪继续开车门。
“不行,二少爷,我一家子五口人在他们手中,我不能不管,这个女人就是个不吉利的,她会连累你的,你有没有想过老爷也会被卷入其中?”
左木的双手在颤抖着,紧紧捏着枪柄。
“左木,你糊涂了,梁先生是我爸爸的恩人,也算是救过你我命的人,我们不能这样恩将仇报的。”
佐藤拓海依然记得五岁那年,梁霁风带着人火拼救下父亲,还奋力冲上来将他从车里救出的身影,即便梁霁风自己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他心里对梁霁风永远都会有滤镜。
“那是你,我死不足惜,本就该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
左木说话间已经拉下保险栓。
砰砰砰几声枪响,左木的脑袋已经开了花。
梁霁风用枪敲碎挡风玻璃,从外面钻了进来。
车厢内顿时灌满了水,几乎将人淹没。
佐藤拓海将婉晴交给梁霁风,打开车门,帮他清理障碍。
梁霁风低头看一眼怀中女人,咬咬牙,奋力游了出来,张开双臂奋力往岸上游去。
十分钟后,阿城接应上梁霁风,将干净毛毯递给梁霁风。
“快给她注射药物!”
梁霁风将婉晴放下来,跪在地上凝视着她的脸,拿着毛巾给她擦拭,并解开她身上衬衣的扣子,露出右边手臂。
阿城拿着注射器走近,正要弯腰对着她的手臂注射。
“给我。”
梁霁风伸手。
阿城将注射剂递过去。
梁霁风一手捏着女人白皙纤细的手臂,一手捏着注射器,朝着那近乎透明的皮肤扎了下去,将里面的药水推入静脉血管里。
随着药水的传输,婉晴的脸色逐渐恢复,呼吸也变得强烈起来。
梁霁风低头含住她冰凉的唇,给她渡气,做起了人工呼吸。
渐渐地,婉晴的手脚开始有了反应。
她的睫毛眨了眨,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却能听见熟悉的声音。
“梁婉晴……”
梁霁风终于喊出了她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不能自已的激动。
她伸手去摸对方,触及到他湿漉的脸,张张合合的唇翕动中却无法发出声音。
梁霁风低头吻了吻她:“对不起,我把你弄丢了,是我该死!”
婉晴无力地笑笑,双手抱住他的头,用微弱的声音说:“梁霁风,我没死,还能见到你,真好!”
“傻瓜,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马上去医院。”
梁霁风用毛毯将她裹紧,把她抱起来走上直升机机舱。
而留在现场火拼的阿龙跟另外一支雇佣军还在继续收拾残局。
十五分钟后。
梁霁风乘坐的直升机成功降落在札幌某私人医院楼顶。
从鹤城赶来的小钢炮跟方伟明带着一众医护人员站在地面等候。
待直升机停稳,医护人员拉着平板车冲了上去。
梁霁风抱着婉晴从机舱内走了下来,径直越过医生,朝着门口快步走去。
小钢炮按下耳边的蓝牙耳机开关:“三分队注意,注意封锁楼下,不允许陌生人员进入。”
“收到,收到。”
对方回道。
梁霁风稍稍顿住脚步往后看向小钢炮问道:
“今天有收飞鸽传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