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贪墨威宁将军府的银钱,确实是事实,为此,我给姜去寒道歉,是他们做的不对。
“我作为女儿,不仅没有及时发现爹娘的错误,还沾沾自喜花着这贪墨得来的银钱,还对姜去寒出言不逊,我也有错。
“希望姜去寒能原谅我之前的无知。”
陆晚初说话极快,说完,砰砰砰朝地上磕了三个头。
脊背挺直,目光直直落向最后一排,看向姜去寒。
姜去寒:……
你是什么破烂极品。
就非要上赶着找茬?
这就想要道德绑架我?
莫说三个响头,便是三十个,我也理所应当受得。
姜去寒起身就要怼她。
却是不及姜去寒站起来,管仲晖先一步呵斥道:“不要将你们的私事拿出来占用所有人的时间,这是开学大典,不是你道歉认错的秀场,简直不成体统!
“木系学子,随我来领取任务,休要再惹是生非。”
沉着脸说完,管仲晖裹着火气率先下台离开。
木系其他学子连忙起身跟上。
陆晚初跪在前面,狠狠攥着拳头,心头生出莫大的屈辱。
怎么会这样!
昨日管夫子都将姜去寒关了禁闭的!
她今日当众道歉,当众磕头,就是为了逼姜去寒当众原谅她。
姜去寒向来性子烈,必定不会接受她的道歉,一定会对她恶语相向。
她都想好了。
到时候争执起来,她是认错的一方,姜去寒是得理不饶人且恶语羞辱同窗的一方。
按照昨日的情形,管夫子必定会大怒,再将姜去寒关禁闭的。
怎么……
怎么会这样!
木系的学子飞快的跟着管仲晖离开,姜去寒带着云星同样跟上,连半个眼神没给陆晚初。
其他系别的学子也陆续跟着各自的夫子离开,只是指指点点与低低切切的议论层层叠叠的传来,陆晚初屈辱起身,转身跟上木系。
何寻一言难尽的看着陆晚初,朝旁边的顾铮说:“这就是你说的清纯善良?本公子生于江南长于江南,从小喝茶,这么多年都没感受过这么浓的味道!”
谁正经人道歉这么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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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夜里,顾铮告诉他,是因为姜去寒实在蛮横粗鲁混不讲理,经常在府中殴打陆晚初,他着实看不惯,才不愿继续婚约,又因为多次对陆晚初生出恻隐之心,因为同情,才爱上。
根本不是街头传闻那般。
何寻本就听得不那么太相信。
啧
今日一瞧。
果然不那么可信。
顾铮眼见陆晚初当众受辱,急的想要去找她安慰几句,可这边土系夫子已经让他们集合,只能忍耐住。
跟上何寻的步子,顾铮青着脸道:“这分明是姜去寒的错,晚初都当众下跪磕头了,姜去寒但凡有点人性,就该起身原谅,让晚初起来,她分明是故意让晚初难看。”
何寻啧了一声,转头看顾铮一眼,然后拍拍顾铮肩膀,“我觉得,你和这位晚初姑娘,绝配,真的,祝你们天长地久。”
顾铮一喜,“你也觉得?是吧!我也觉得,我和晚初天生一对。”
何寻:……
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