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到消防通道才被放开。
“你作为医生,当着孩子的面说那些话,你是疯了吗?”
面对男人的怒火,凌夏之第一反应不是委屈,而是惊讶。
认识付景行这么多年,她从没见过他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凌夏之冷静回答:“是她先在孩子面前挑衅我的。”
“安安不是这样的人。”
几乎是瞬间,付景行就否定了她。
凌夏之气笑了。
她和付景行除去大学四年的分别,相识到相伴整整十年,可他对她的信任,竟然抵不过楚妙安跟他相处的四年。
对了,自己剪了短发,他都没发现。
看来他是真没把她放在眼里。
凌夏之问:“难道我就是吗?”
“难道你不是吗?”付景行反问。
“初一,你把我在国旗下的演讲稿换成情书,让我颜面尽失。”
“初三,中考前一天,你当着我爸妈说以后要嫁给我,结果我被爸教训,让我别影响了你学习。”
“高二,你在广播室里大声向我表白,害得我被通报批评。”
一字一句说着,似乎在罗列这些年她的罪状。
“你把你的喜欢强行加在我的身上,却从不考虑我的感受,你这样的人,还想让我相信吗?”
能让人清晰的记住某一件事情,除了特别美好,那就是特别的恶劣。
付景行明显属于后者。
凌夏之僵在原地,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付景行似是没了耐心,冷着脸走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凌夏之酸着眼,只觉满心疲惫。
可仔细想想,也就算了。
毕竟自己很快就走了,再为这些事伤心,才是矫情。
安慰好自己,凌夏之恢复了平常心。
之后几天,她像往常一样上班,站好最后一班岗。
直到这天下午,凌夏之刚看诊完一个病人,外头就传来一个十分抗拒的声音。
“我不要挂凌夏之的号,她爸是个毒贩,她肯定也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