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什么啊?叫你找人来拖车!”
“少爷,您该不是要……卖车吧?”
祝长风站起来,拦下一辆出租车:“少废话,赶紧去办。”他挂了电话,对着司机说:“去研究院家属院。”
路上,祝长风闭目养神。
脑中却一直回想和谢玉玲在酒吧聊天的画面。
关于方竹溪说她唯一一场打输的官司,他从谢玉玲口中知道了。
是她和陆柏声父亲离婚时争夺的抚养权。
卧室,窗帘被紧紧拉上。
方竹溪缩在被窝里,浑身发烫,热得满头大汗。
这样的症状已经持续十来分钟了。
看来是临时标记的时效已经过去,此刻,他只能爬起来去找抑制剂。
方竹溪跪坐在地板上,头晕得厉害,拉开背包摸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抑制剂和气味阻隔贴之前借给了张远扬。
他急忙打开手机,在线上药店买抑制剂。
但是他不清楚地址,也没有留意江萚家在几楼。方竹溪抓着手机,鞋都没穿,赤脚朝玄关走去。
他踉踉跄跄的,连走路都成问题。
手刚放上门把手,门忽然被人推开。
——锁已开
方竹溪瞳孔一颤,对上来人的视线,腿已经没有力气站直,哐地一声跪下了。
站在门口的祝长风猛地一顿:“我操?方竹溪你不至于吧,刚见面就给我行个这么大一个礼?”
方竹溪双手撑在地板上,狠狠咬唇:“行你妈!”
他是腿软了,站不起来,但不是傻逼,要给他磕头。
祝长风狡黠一笑,双手抱在胸前,倚在门口,低头看着地上苦苦支撑的方竹溪。然后,说风凉话:“啧啧啧,发情期很辛苦吧?是不是感觉内心深处很躁动很寂寞,想找个人来陪啊?”
方竹溪捏紧手心。
妈的,想杀了他。
祝长风摇摇头,叹息一声:“哎,看你这可怜的样子,发抖的身体,颤颤巍巍的声音,发情的oga,我要是江萚,我肯定忍不住了。”
方竹溪忍不了了,抬眸,眼睛红了,凶巴巴地:“祝长风你有完没完?能不能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