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知颐裹紧身上的外套,了然。
礼堂里有暖气,外面可没有,孟则那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大衣给了他肯定要冻死,所以让他等着呢。
在门口呆愣愣的站了快有十分钟,孟则才终于从校领导的围困中脱身,赵知颐刚要将衣服脱下来还给他,孟则按住他肩膀:“穿着。”
“你不冷吗?”赵知颐擡起眼睫。
“还好。”孟则道:“你在学校里,经常遇到这种事?”
“也不算经常吧,我这学期课很少,在学校里待的时间也不多。”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谢谢你答应这个讲座,但是你其实完全不用……”
“你的辅导员一直给你打电话。”孟则道:“私自拉黑你的导员不太礼貌,所以我答应了他,给你造成困扰了?”
赵知颐:“是给你造成困扰了才对,你那麽忙,休息日还要来应付这种无聊的场面……”
“不算麻烦。”孟则双手抄进裤子口袋里,垂眸看着他:“感冒已经好很多了吧?”
赵知颐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孟则侧过头,露出自己的后颈:“看见了什麽?”
“……你也贴抑制贴啊?”赵知颐疑惑:“不是只有oga才会贴吗?”
孟则盯着他:“揭开看看?”
赵知颐有了点不好的预感:“不、不了吧,多冒昧啊。”
孟则:“看看。”
“……”赵知颐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孟则一旦露出强势的一面,估计没人敢拒绝,他一个小小炮灰,当然更加不敢,只能战战兢兢的伸出手指,将那张抑制贴一样的东西揭开。
只见alpha的腺体上,赫然一圈深深地牙印。
赵知颐倒吸一口凉气,退后好几步。
孟则和苏积羽……玩儿的也太野了吧?!
赵知颐虽然对abo的生理知识了解不多,但也知道alpha的腺体跟逆鳞差不多,即便是亲近的人也不能随便碰的,让o咬的话无异于昭告天下自己是个妻管严,回家要跪搓衣板的那种,孟则能让苏积羽咬腺体,还真是爱的轰轰烈烈啊。
“你让我看这个的意义是?”赵知颐迟疑的问。
总不能是秀恩爱吧。
孟则的手指在自己后颈边点了点,“看见自己的牙印出现在我腺体上,你就没什麽想对我说的吗?”
“啊……啊!?”赵知颐呆住了。
“我的牙印?”他都有点语无伦次了,“你的意思是,这是我咬的?”
“要去做齿痕对比吗?”
赵知颐:“……”
赵知颐脑子里只留下两个想法,第一个是我咬了孟则的腺体他竟然没有弄死我我还真是福大命大,第二个是现在他要秋后算账了我还是难逃一死。
“是我发烧的时候神志不清的时候干的吧?”赵知颐对自己生病后的德行心里有数,曾经他还在烧糊涂的状态下拿酒瓶底砸了他爹一个头破血流,当然最后的结局是他被打的进了医院,但也对自己发烧状态下战力有了清晰的认知。
“我都神志不清了,肯定不是故意的。”赵知颐辩解,“真的很对不起,你要是实在气不过,打我一顿?”别打死就行。
孟则偏头,“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暴力狂?”
赵知颐没说话,但脸上分明写着“难道不是吗?”
孟则气笑了,擡起手,赵知颐还是挺怕疼的,连忙改了主意:“不是都说以牙还牙麽,要不你也咬我一口吧?”
他拉开外套领口,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
孟则静默的看着那截微微泛红的颈子。
赵知颐性格大大咧咧,人却长得很精致,脖颈上的青筋和动脉都分布的很漂亮,昨夜a城下了雪,枯枝上积了薄薄一层,赵知颐的肌肤与白雪同色,惊人的好看。
他半闭着眼睛,漆黑纤长的睫毛一直在发颤,似乎很害怕,淡红色的唇角也微微抿着,周遭安静,孟则甚至可以听见他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孟则擡手,将赵知颐发丝上的一片枯叶拿走,手指松开,小小的叶子打着卷儿落于地面,他听见自己喑哑的声音:“我会让助理给你发送一份网课资料,记得好好学。”
“学什麽?”赵知颐茫然的睁开眼睛。
“你初高中都没有好好学的生理知识。”孟则拉住大衣领口,两只手一起用力,将赵知颐紧紧勒住,道:“那样你就知道没有哪个正经oga会在大衆广庭之下邀请alpha咬他的脖子,即便他们是夫妻关系。”
赵知颐被勒的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咳嗽了两声,想要说话,孟则却已经转身走了:“我今天有事,就不送你回去了。”
“……哦。”赵知颐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孟则背影都消失了,他才喃喃:“什麽啊,没打算报複回来的话,干嘛吓我。”
……
孟则坐在驾驶座上,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深吸了口气,明明是寒冬腊月,他却出了一身的汗。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直接一口咬在赵知颐的后颈上,高匹配度确实不是开玩笑的。
手机又在叮铃铃的响,孟则有点烦躁的挂断,对方依旧不依不挠,他骂了一声,点了接听:“干什麽?”
“我本来不想管你的,但是医院里的小护士一直在找我告状。”手机里传出郑辛筠的声音,“你这次易感期症状比以前严重很多,不在医院里好好输液隔离又跑出去干什麽?我记得公司里的事情你早就安排好了吧?”
“临时有点事。”
郑辛筠一顿,“我听你声音不太对劲,又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