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一怔,看着面前的男人,久久未曾说话。
脸颊好似抹了一层淡淡胭脂,有些烫、有些红。
“呆子!”他嗔了一声。
这声音简直把酆邺的骨头都叫酥了。
怎么会有这么可他心的人呢。
早知道早知道他应该提前研究一下春宫图的!
“你要去找谁?”纪淮问道。
酆邺微囧。
他打算吩咐彭兴去搞点春宫图来看。
但是面对小新娘的质问,酆邺又觉得这实在是一个馊主意。
他“我”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战场上不曾生怯的大将军,此刻却犯了难。
褪去复杂装饰,纪淮只用一根玉簪束,气质出尘。
他起身走到酆邺身边,“先喝交杯酒。”
漂亮的桃花眸好似带着蛊,让酆邺沉醉、痴迷,“好。”
千杯不醉的酆邺,今夜只喝了一杯酒,便生了醉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任由小新娘牵着自己朝床上走去。
酆邺是真的懵。
同为男人,对男人的身体构造他再清楚不过。
他们如何入洞房?
“娘子,我”
纪淮食指贴到他的唇瓣上,“别说话,我教你。”
酆邺吞咽了一下口水,怔怔的点头,“好。”
玉簪被摘下,乌黑柔顺的头洒下。
“停!”
纪淮一巴掌打在酆邺的胸膛。
他用了不小的力。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格外明显。
谁知,被打的人不觉得疼,反倒是打人的那个红了掌心。
酆邺心疼的握住他的小手,吹了吹,“娘子,下次再打别亲自动手,为夫给你找个鞭子,蛇皮做的,那种打人疼。”
纪淮:“疯子!”
酆邺握住他的手亲了下,低沉着嗓音道,“娘子,为夫还想继续学习,把你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好不好?”
眼前的酆邺跟十八岁的酆邺重合。
纪淮心想:果然,就算失了忆,有些东西却是不会改变的。
“哼。”纪淮歪头,“将军刚才不还嘲笑我吗?”
“为夫错了,为夫明天就把鞭子奉到你面前赔罪。”酆邺错认的极快,“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好不好。
等明天,你想怎么惩罚为夫都可以。
娘子”
纪淮挨不住他的撒娇,“那你一会儿乖一点,我说停就停。”
酆邺点头,答应的十分痛快,“好。”
酆邺想:人间极乐,不外如是。
“娘子,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