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蕴脸上的笑容没有变,眼中露出一丝强硬,“侍卫大人,你是觉得我们长公子快要嫁出去了,所以可以藐视他是吧,哼,还真是人走茶凉,可我们长公子还没有走呢,你茶就凉了,简直太放肆了,就算是陈大人也不敢这样对我们长公子,他嫁出去就是皇女正君,不是你这种人能多看一眼的身份,滚开,今天我们就是要出去?长公子的事必须办。”
侍卫队头领依然冷冷道,“我们只听从陈大人的调遣,也并非藐视长公子,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去找司徒陈大人,既是立马要嫁了,为了不惹事生非,长公子该约束你们才是,而不是故意违背司徒大人的命令,擅离出去,还请两位回去。”
她们今天这样冷淡,也的确是因为陈留要嫁出去了,去了皇女府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不可能为了他得罪陈氏的家主,陈氏家主才是她们的衣食父母。
绿蕴也不客气,怒道,“滚开,你胆敢管长公子的事,他约不约束我们,轮不到你说三道四,长公子要做什么自有他要做的理由,什么叫惹事生非,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他沉着脸,一把拉起春含雪就要快步径直离开。
侍卫队的小头领咔的抽出武器,上前一把拦住他,“站住,你别叫我们为难,大家都是拿着俸禄办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还是不要做让陈大人不高兴的事,绿蕴,属下们对长公子一向尊重,不是有意如此,现在并非平常时刻,能随你们怎么闹,昨天那些意外已经让咱们陈府在外面受了诸多非议,请回去吧。”
她的眼神一下扫到低着头的春含雪身上,眉头一皱,疑惑道,“等等,他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把脸抬起来?”
绿蕴立马拦住他,更加怒道,“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一个外宅的女人怎么可能见过我们所有内宅的男人,还不快把脸转过去,是想欺辱我们吗。”
这个侍卫队的小头领就没把男人放在眼里,立马提着剑就要去抬春含雪的下巴,冷眉道,“叫什么名字,你不是长公子身边的人?”
“住手,他是我的人,你敢动他一下,我今天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就算是司徒陈大人在这,我依然能让你滚出陈府,甚至整个华阳城都混不下去,信不信。”
一道慵懒又略显刻薄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假山边传来,那侍卫队小头领愕然转头看去,等看清那个一身精致白衣,手拿折扇,脸上带着吊儿郎当笑容,艳如桃李的美貌男人时,她只觉得脑袋一阵麻,陈氏的小混蛋今天怎么在这?
平常要有什么事,在陈留长公子面前还有说理的份,可遇到这陈炎就别说讲理了,泼夫一个,什么男子的贤德,温顺柔和,知书达理,体面优雅,他完全没有,只要不高兴,想闹事就闹事,撒泼打滚,暗中给你下绊子,样样精通,搅得你鸡犬不宁,他也绝不讲什么荣辱一体,谁让他不爽,他就能让别人不爽。
连司徒陈大人都对他颇为头疼。
她尴尬的抽了下嘴角,“陈炎大人,你……你怎么在这里。”
陈炎拍了拍握在手里的折扇走过来,冷声道,“哼,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陈留明天要嫁人,身为表弟我过来看看……顺便把送到这边替代本公子帮忙的人带回去,有什么不可的?这个下人是我平日最宠爱的一个,与我同吃同榻,这一二日没见他,本公子想得紧,这才来呢,就见你想对他动手,你胆敢在动他一下,我就跺了你的手脚,吊在池子里喂王八,哼,你觉得我敢不敢这样做?”
别问,问就这小混蛋真敢这样做。
侍卫队这小头领不仅头皮麻,现在连手脚都麻,有些惊愕他……他喜欢男人吗,不会吧,没听说过啊,最后尴尬的看着他,赔笑道,“是是是,陈炎大人身边最喜欢的人,我们怎么敢动。”
她立马收回武器,这些个人不怕明目张胆怒眉瞪眼的君子,就怕那不讲理耍横又没德行,或着真敢下死手的混蛋家伙。
他走到春含雪面前,手里的扇子啪的打开,看向绿蕴,“你回去吧,人我带走了,以后在不敢把人送来帮忙了,这府内的下人,一个个惯会拿鸡毛当令箭,都怪平日陈留太过讲情面,又是个好性子,有些混账东西得过他的好处又来反他,哼,以后去了皇女府可不能这样,遇到一些贱骨头,该打死的就打死,该轰出去的就轰出去,别叫小人踩到头上去了,失了身份。”
这尖酸又刻薄的话。
让侍卫队的小头领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她忍了忍,最后还是赔罪道,“是,是,是,小的不懂事,还请炎公子原谅。”
说着就退到一边不敢在看他们。
绿蕴向陈炎行了礼,瞥了眼春含雪,犹豫了一下,“多谢炎公子的提醒,奴婢会转告给长公子的,人交给你,那奴婢就不耽误公子繁忙,先回去了。”
虽说这样把春含雪交给陈炎有些奇怪,但他都这样说了,不交给他就更奇怪了,现在最主要是带她平安出去,陈炎一直知道长公子与小姐的事,自然不用担心他做什么,绿蕴伸手捏住了春含雪的手腕,在她微微抬头时,低声轻语的安抚道,“你跟他去吧,等以后有空……奴婢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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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含雪想继续抬头,陈炎的扇子啪了压在她头上,阻止她的动作,也阻隔了侍卫们看瞟过来的眼神,笑道,“走吧,这几日让本公子为你牵肠挂肚的,一会,可得好好伺候本公子,要不然让她们把你抓走,看你怎么办?”
他收回手,连看也不看其他人,转身潇洒的摇着扇子在前面带路,春含雪只得跟了上去。
等他们离开,旁边的侍卫询问头领,“头,这跟着的下人明显有问题……”
“住口,什么有问题,没听到嘛,这是陈炎公子的禁脔,这等丑事自然有问题,别在谈论了,你们是想让我被吊死吗,没听到人家说要跺了我的手脚,你们不想活我还想活,走,到别的地方去巡视,都小心点,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
众人不敢多言,跟着头领向另一个方向巡视去了。
在陈炎傲然而混蛋的蔑视气质之下,春含雪被他轻松的带出了陈府,周围人哪敢拦着他,看到他都头疼死了,而他今天来这边并不是为春含雪,刚才一过来,就看到她穿着一身男装,虽换成这样,他也一眼就认出了她,立马明白怎么回事。
陈炎很吃惊在这节骨眼上,陈留竟然还敢把她带进来?真是不要命了。
到了外面无人的地方,陈炎手上的扇子一收,回头静静看着春含雪,在没半点那傲然的混蛋样子,她也慢慢抬头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多谢公子相助,不用公子在送了,我回去了。”
他的手中的扇子一伸就拦住她,“不能跟我解释一下吗,为什么还来这,不是说了不再跟陈留来往?你还是跟他来往,就这么舍不得?他都要嫁出去了……这样子的身份都可以,就我不可以吗?”
春含雪回头看他,她已经解释不了任何话。
是说不跟他来往,可被强迫来往怎么办?但不管如何,她也没有拒绝这种胁迫,反而对他多有心疼,解释不了就不解释。
为什么非得要问个黑白分明,有些事,就是非黑即白。
她没有说话,推开他的手就要离开。
陈炎眼尾一翘,眼底怒意滚动,生气的咬牙道,“你不许走,你那天把我丢下车,可知道我遭遇到什么事,我被人劫持差点丢了性命,又差点被侮辱了……你对我不管不问,心肠就这么狠,我只是求你娶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讨厌?”
春含雪回头看他一眼,冷道,“劫持?谁敢劫持你?”
她本想冷嘲讽几句。
没想到,他一下子委屈的哭了出来,上前一把抱住她,窝在她肩膀上,哭得把她的衣服都湿透了,泪蒙蒙的控诉,“你不相信我?我真被劫持了,那些刺客想要陈氏的腰牌出城,才挟持我,拿了我的东西还不放过我,说我长得好看,要娶我做夫君,我不愿意,她就胁迫我,我差一点就……呜呜,我没有骗你。”
看他说得那么真切,春含雪都不得不相信他了,当然,今天又被他帮了忙,她似乎也不能太过冷漠,咽下还没出口的讽刺,皱下眉推开他,“你想怎么样?”
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向她提要求,人都回来了,肯定没出事,要不然他还能哭得出来!
陈炎擦了泪水,湿淋淋的眼波一转,娇媚得很,手上折扇微微展开咬了下艳红的唇角,轻柔道,“我还没用午膳,陪我去用一点吧,不耽误你的时间。”
听到用膳,这点小事她也不好拒绝,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同意了,让他带路。
没有想到,一转眼,陈炎把他带到了他家里……另一个陈府?
比起陈氏本家那森严深幽有底涵之气的奢贵府邸,这个陈府……就很新了,从宅院到面里的摆设都很新,而且相当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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