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之前说过不允许外人在车上吃东西,我当时也只是想提醒一下这位小同学,并没有别的意思。”
司机老张认真解释着,段承寒一听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
主要是当初宋耀那小子坐他车的时候吃了几块曲奇,结果撒的满车座都是,然后他就和宋耀随口说了一句以后不准在他车上吃东西,没想到被司机记在心里了。
真要说的话源头还在宋耀,段承寒侧目,见何树还在捂肚子,立刻和司机说:“以后在他身上没那么多规矩,何树和宋耀不一样,他还得长身体呢。”
嘿呦,小子说话还怪好听的,何树勾起嘴角,挑衅地对上司机的眼睛,看见了吧?哥们是不一样的。
老张深吸一口气,手脚麻利的把后视镜转开了,再看下去非要心梗不可!
“好了祖宗,能吃了吧?”段承寒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乐,把食盒连同筷子一起递给他,“尝尝哥的手艺。”
何树云淡风轻地接过,傲娇道:“成吧,那我就赏脸尝尝。”
何树爱吃辣,但不能吃太辣,主打一个嘴馋且菜,上来就选了颜色最靓丽的辣子鸡,一筷子肉下肚,麻辣鲜香的味道在口腔里爆开,好吃的何树眼前一亮。
“怎么样?”
“没想到啊你……”何树又猛塞了几筷子,段狗竟然会有这种天赋啊,比他做的好吃多了。
段承寒满脸自傲,“你想不到的多了去了,我早就说过,只要我想,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
“有时候人太完美确实不好,一不小心就会把别人的优势压下去,何树,你有我这样的兄弟……”
何树暗暗翻了个白眼,每隔一段时间段孔雀就会对自己自卖自夸,他早就习惯了,索性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只不过……他怎么感觉舌头有点疼啊……
何树本来面无表情的嚼嚼嚼,没想到一开始的新鲜劲儿过去,接踵而至的竟然是舌头被灼烧的麻痒疼痛感……
卧槽尼玛……
段狗你到底放了多少辣椒啊!
怎么不是他家常吃的那一种!!
后劲儿那么大的!!!
本来不动如山的何树吃着吃着就哭了。
段承寒看着他不断下落的眼泪震惊了一会儿,随后又满足又无奈地笑了:“怎么还吃感动了。”
他扶额:“虽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到本少爷亲自做的饭,但是你也不用情感这么饱满啊。”
“好了,哭什么……”段承寒可能是想上手帮他擦擦眼泪,怎料一下被推开了。
“我感动你大坝啊……你特么放了多少辣椒你心里没逼数是不!!”
何树的眼角止不住的落泪,舌头又烧又疼,就连鼻孔里的干鼻屎现在也有了淌水的迹象。
何树已经感受到鼻腔的那股热流正在往下走了——
他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叫段承寒:“……纸……别念了快给老子找纸啊!!
段承寒和他那两串晶莹剔透的鼻涕相对,嘴角没绷往上一翘,在何树作前抽出纸怼在何树鼻子上帮他擦了,又抽出来两张怼上去,“擤一下。”
何树透过湿润的眸子看他戏谑的目光,狠狠地恼羞成怒了,他可是早上连眼屎都要擦干净的贫困校园男神,男神怎么可以流大面条子!
“你还好意思笑,都怪你。”何树以为自己现在已经凶恶的喷火了,却不知道在别人眼里他只是个无能狂怒的柔弱小寡夫。
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嘴巴又红又肿的。
段承寒就这么沉默地看着他,脸色很严肃,严肃到何树以为这大少爷终于忍不下去要一脚把他踹远的时候,他说:
“何树,你能别s了吗?又流水了。”
“咳——咳咳咳咳……”一直在前面边开车的司机张叔听到这话惊恐的瞪大双眼,被口水呛了半分钟。
何树也懵了,这天杀的直男在干嘛?
“你用词能别这么下流吗?我不就淌个鼻涕?”
司机老张的咳嗽声还在继续,段承寒不知道在哪儿按了个按钮,座位中间竟然升起了霸总文里面经常出现的隔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