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地里是白茫茫的一片。
简言指着一根小冰柱道:“还好我刚才在这儿做了个标记,要不然咱都不知道自己迷路了!”
这个所谓的标记,实际上就是简言拉的一泡尿。
天冷,只要尿得足够慢,这玩意儿就能尿成一个冰柱。
这,是兄妹二人第三次看到这根骚气哄哄的冰柱了。
简阳非常嫌弃地绕开了尿柱,然后才说:“知道迷路了有啥用?咱怎么回去啊?”
突然。
兄妹二人同时看向了小白。
小白原本就在颤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小白,你应该认路吧?”简阳试探地问了一声。
简言冻得直跺脚,但却还是浪费了嘴巴里仅存的一丝丝热气,拍小白马屁,“多余一句问,小白那么聪明,肯定认路,小白,走吧!”
小白不会说话,只一味地低头。
“对对对,就是这样,”简阳也鼓励小白,“好好闻,闻好了味道,带咱们回去。”
说完,她便从腰间抽出了周回送她的刀。
简言大惊,“你干啥?小白万一不认路,你也不能杀了它啊。”
“啥呀!”简阳刮了哥哥一眼,“一路走,一路做记号啊!”
“哦,对,”简言回答,“还是你聪明。”
可怜的小白,因为天气太冷,其实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的嗅觉。
再加上他们来时的路,已经被积雪覆盖住大部分了。
所以它真的,可能,也许,大概也是找不到回去的路的。
可惜它听不懂人话,看到简阳掏刀就应激。
小白是真的害怕独蛋难保,所以哪怕疯女人的要求,已经出了它的能力范围,它也硬着头皮汪汪叫。
好像自己真的行一样。
神奇也是真的神奇。
狗,居然跟人是一样的,越是心里没底的时候,越是叫得大声。
见小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兄妹二人也松了一口气。
简阳喊了声:“走,小白带路!”
两人一狗,再次出。
他们以为自己是在往回走。
可惜小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往哪儿走。
它每一步的奔跑,其实都是随机的。
带领着一人一狗往前行的,一直都是命运。
雪,还在下。
而且还有一种从暴雪,逐渐变成特大暴雪的趋势。
走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之后,简阳心里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劲来。
而领路的小白,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最后,狗子停下脚步,疯狂颤抖着,慢慢回过头,一脸鬼迷日眼地看着简阳。
那夹紧的尾巴,仿佛在说:我好怕怕,求求你别噶我蛋。
“咋了?!”跟在简阳身后的简言,捂着冻得快掉下来的脸皮问道:“咋停了?白哥,咱啥时候能到地儿啊?”
“到不了,”简阳叹气,“它找不到路了。”
“那咋整?!咱俩怎么办?是继续往前,一条道走到黑,还是往后退去那山缝里躲躲?”
虽然简言问出来的话,让人觉得他应该是紧张又迷茫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