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老头老太太吵架,没空管别人的空档,蒋隽瑛偷摸喊了豆娘去了柴房。
她把简言掏出来的粮食给了豆娘,让她再给大伙儿煮一锅饭。
豆娘有点儿手抖,“弟,弟妹,要不然还是煮粥吧?这些粮食煮粥,咱全家能吃三天呢。”
“粥不顶饿不说,吃多了还尿多,”蒋隽瑛想到这儿的旱厕,浑身就是一个激灵,“不行不行,还是得吃干饭。”
“可可这咱不是吃过了吗?!”
这辈子都没吃过宵夜的豆娘,对吃完了立马再吃一顿这事儿,确实是理解不了。
可蒋隽瑛却说:“孩子们不是都没吃吗?呵呵呵,其实我也没吃饱呢!
咱昨天差点儿就死外头了,白天吃的又都不是啥正经玩意儿,这会儿就该吃饱点。
万一,我是说万一,今晚再有啥事儿,咱吃饱了死,总比饿着死少些遗憾吧?”
豆娘:我到底听到了什么?!
二弟妹这么会说话,不要命啦!
不过豆娘想到刚才还因为盛饭盛少了的事儿,惹得老二家母女俩不快,她心里就有点犯嘀咕。
说到底,这些粮食是老二家弄来的。
不仅如此,今后这一路,他们全家还得靠老二家的钱来活命。
到了落脚的地方,也得靠老二家帮衬。
豆娘怕自己老是反驳蒋隽瑛,再把人给得罪了就不好了。
算了,还是听她的吧!
再说,二弟妹说的话虽然不怎么吉利,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做个饿死鬼,还不如做个饱死鬼呢!
想明白了的豆娘,心一横,从蒋隽瑛手里接过了粮食,然后眼一闭,把粮食全部一股脑给倒进了锅子里。
蒋隽瑛大惊:“嫂子,这米咱不洗洗吗?!我看着都长了米虫了。”
“米虫不怕,”豆娘笑答:“没毒的,吃了对身体好!这些米我看了,虽然是陈米,但舂得却干净的很,洗多了浪费。”
说着,她还从米里头挑了点儿小石子儿出来,“瞧,只要把这小石子儿挑干净就行了。”
虽然蒋隽瑛觉得大米不洗直接煮有点脏,可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这打扮,还有痒得让人狂的头
算了,大米不嫌他们脏就不错了。
煮饭的时候也能高温消毒,米虫也是高蛋白,随便吧!吃不死最好,吃死也拉倒!
这边豆娘撩起了袖子,挽了水,利利索索地就开始烧火煮饭了。
可地上扔着的那条蛇,却没人敢弄。
好在富贵胆子大,她说她敢。
简阳立刻递上匕,“女侠,请吧!”
富贵笑嘻嘻接过匕,撩起袖子,然后找了根粗木条,把蛇头往木条上固定好,匕‘撕拉’一下,便划开了蛇肚子。
然后又是‘撕拉’一下,整张蛇皮就被富贵轻轻松松撕了下来。
她问简阳,“简阳!吃不吃蛇胆?”
简阳疯狂摇头,“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富贵又客气道:“嫂子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