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关切地问道,“小伙子,你没事吧?人生没啥过不去的坎,等你长大了就知道,现在遇到的事都是小事,别气馁!”
这是把自己当成村里的失意少年了,岑岑笑了笑,“我知道了大叔,谢谢您。”
大叔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自顾自地走了。
岑岑目送他走到路尽头,然后转身回了剧组。
溪溪看他回来,有些担忧地欲言又止,然后把保温杯递了过去,岑岑喝了口温水,这是烈烈走之前给他的,还特意嘱咐溪溪不许他喝凉水,人不在,管的还挺宽,岑岑想着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想他了。
打起精神,今天还有一场,是公安局的戏份,小导演力保真实,这种地方本来不给拍摄的,他不知道怎么说服人家的,竟然同意了,而且还是真警察出镜。
岑岑心里直呼牛逼。
和真正的人民警察对戏,岑岑还有点紧张,结果对着发现,人家比专业还专业,甚至和导演商量调整了一些台词。
岑岑:这是扫地僧吧!
一切准备就绪,“《林岩》,第49镜一场一次,action!”
派出所外的小路上,小岩徘徊很久,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可如果不这么做,他会死!
小岩红着眼,掌心的刺痛感提醒着他,他会死,他会死!
太阳快下山时,小岩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我要……报警!”
接待他的是个年轻的民警,把他领进一旁的房间,进行记录,“说说你要报什么警?”
小岩低着头,“我……我要告……”
他深呼吸了几次,几乎要把嘴唇咬破,“我要告市一中的陈老师……他……性……侵!”
最后两个字,小岩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说完,他深深喘了几口气,跌坐在椅子上,嘴唇煞白!
民警显然被惊到,他看了看岑岑,推了推他的眼镜,“你……你等一下……”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小岩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两只手掐在一起,似乎要面临一场凌迟,他不安地等待着审判。
过了一会儿,年轻的民警带来一个更年长的警察。
随着“审判”,小岩不得不把曾经努力忘记的耻辱画面,一点点记起,说出来……
“据你所说,三个月前,你就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当时不报警?”
“我不敢……我怕不能……再在那个学校学习……他说……他有的是办法,让我待不下去……”
“那你为什么又选择现在报警?”
“我会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小岩有点激动,他习惯性地用手指抠掌心,那块旧伤未愈,不一会儿便血肉模糊,他用衣服盖着,试图掩盖自己的不正常。
“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