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被蒙住双眼,五花大绑地跌在玉鸾腿边。
自从菩提寺被晨乌迷晕后,他就一直被蒙着眼睛,看不清现在的境况。
赞达措、雷霆、雪女在一旁絮絮叨叨。不知在谈论什麽,说到某处甚至还会开怀大笑。
青芥鄙夷地不去听,不去看,但还是会有个别词语钻进耳旁。
审判、挖、不自量力、可笑、愚蠢…
心髒处的绞痛越来越收紧。
从下腹翻上来的苦痛顺到喉咙,令人恶心到想吐。
“你给我塞了什麽?”
息尘上来拍着青芥的后背,然后拽着后领,逼迫他仰头张口。
“来—张嘴,啊!”
青芥莫名觉得很难过,眼角突然落下两滴泪。
他双手捂住心髒,怒目看向秦莽:“你对季岚做了什麽?”
秦莽看着逐渐成型的祭台,居然现在才发现吗?
奔赴通天苑的路上,沈庭梧娃娃从黄槐的口袋里冒出一个头,然后拽了拽黄槐的腰带
“等…等一下,我感觉…说不上来,法场那边好像…有人。”
黄槐匆匆赶着:“怎麽会,青芥被抓到通天苑去了,我们得赶紧去救他。”
沈庭梧也有点不太确定。
确实刚刚那一战,法场几乎全军覆没,不应该还有人的气味。
他缩回黄槐的口袋里,老实蹲着。
漫漫苍天,阴云密布。
五人缓步慢慢走上台阶,一步步靠近通天苑。在已经明知因缘来去的情况下,他们要挽回曾经的失误。
郁褐卸下来轮椅上的火箭筒,随手一炮轰开了通天苑的大门。
门内安静的没有一个人。
若不是知晓秦莽抓了人回通天苑,这里简直就是唱空城计。
同衆人噩梦中的场景一样,曾经那些过不去的恩怨,终于在此刻有了直面的勇气。
纱帐后的宝座上鬼影重重,四颗浮雕粗大的柱子承载房梁。
黄槐曾经头部被掀飞还撞到过那边的柱子上。
衆人四处查看并未发现青芥的影子。
荷茹不安道:“你们觉不觉得现在和十二年前很像?”
白末点头:“我还以为就只有我有这种感觉呢。”
郁褐脚下踩到一块松动的地板,他猛地一跃。刚刚站的位置突然打开一个地道,从里面往外散发浓厚的雾气。
紫珠捂住鼻子,发现不是毒雾后,仔细辨别:“小心,这是域。”
衆人背靠背,紧张地观察四周。毕竟都是在域里待过的,自知兇险。
重重迷雾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