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麽啊,我们在这等这麽久,长老您偏心前排的弟子也太明显了。”
荷茹着急複命,着急首封,着急结婚,她想现在就看见成渝。
她一把推开围堵的弟子,拼命跑向新房。
“快看,荷茹长老伤人了?”
“她是怎麽当上长老的,师德有损,长此以往,还有弟子们的活路吗?”
“我们拒绝荷茹登上长老位,要求立即严查。”
莲舟笑着端详荷茹逃跑的方向,跑吧,看你能跑到哪里。
青芥跟着荷茹跑到婚房,诡异的是路过的那些弟子居然全部都没有脸。
荷茹用力扑到成渝怀中,抱着成渝的腰,委屈哭泣:“成渝,他们堵着我,不让我回来,我好害怕。”
成渝耐心地抚摸荷茹的后背:“不怕,不怕,有我在。”
青芥心道:“不好”
一柄银光匕首从背后捅入荷茹的心房。
荷茹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此刻成渝还在抱着自己:“你为什麽?”
“阿茹,你走错路了,从今早为大长老送药开始,就是测试你能否承担长老之位的考验,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午时三刻若是你没有处理掉捧杀你的弟子,那麽这场试炼你就已经失败了。而我只会娶真正登上长老位的女子,现在你不配了。”
荷茹一脸绝望的看着他:“我腹中的胎儿,我甚至连名字都已经取好了,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骗我的,你的良心那,那也是你的孩子。为什麽要串通好来骗我。师徒之情是假,男欢女爱也是假,莲荷山庄也是假,到底什麽是真的啊?”
成渝不顾女人的撕喊,一把推开她。
血喷如涌,从心房到□□,荷茹溃烂成一滩血人,即使如此,她还在喊着:“救命,救救我们的孩子,求你,救救我,救我。我什麽都不要了。”
青芥被新房里顿生的怨气拦在室外,怨气化作红色的大雾从新房迅速弥漫,整个莲荷山庄也摇摇欲坠。
不好,这座水上的山庄要塌了。
青芥迅速飘回大堂。紫珠已经同那群无脸小童缠斗。唯独东方既白身边,竟然无人敢靠近,他手里撺着个兇狠小厮的脖颈,随手就扔了出去。
荷茹彻底被怨气蒙蔽,双手指尖猩红地长出利刃,在成渝背后一抓,顷刻间一分为二。她踩着鲜血又回到了弟子院,振臂一挥,便掀翻围堵的弟子,然后走到莲舟面前,手指温柔地从下颌抚到天灵盖,再向下缓缓插入脑髓。血浆从莲舟的眼睛、鼻孔、耳朵、嘴巴爆出,越是痛苦,荷茹笑的越是开心。
那荷茹流掉的胎儿吸血重塑,慢慢成了一个孩童模样,随着弥漫的血雾,越长越大,变成十一二岁的孩童。它雌雄莫辨,亲切地抱住荷茹的侧腰:“娘亲,我好想你。”
所有让娘亲不痛快的人,千裕都会帮你吃掉。
娘亲若是有一分痛苦,千裕必定会让他们承受十分。
域外的蓑笠翁突然睁开双眼:“原来在这。”
荷茹似乎嗅到了其他气息,随着千裕一同微微侧身向后探看。
千裕一眼便认出来了那个僞装的小骗子紫珠。
荷茹的记忆也有一时的混乱,在通天苑,青芥发狂一样挥开了自己。
千裕眼神狠厉:”看来都是让娘亲不开心的人呢,那就都别走了。”
千裕和荷茹闯进大堂。此刻,幽幽鬼火在满地小厮的尸体上燃烧。红色的大婚飘纱被血染的更加幽暗。
青芥把紫珠挡在身后,两手鬼火蓄势待发。东方既白手握流光剑柄,伺机而动。
紫珠悄声告诉青芥:“千裕就是那条锦鲤,会吃人的。”
荷茹飞身利爪向前,直奔青芥头颅。青芥连连后退,带着紫珠躲躲藏藏。
千裕食指放口中吹哨,一声召唤,原本瘫倒地上的碎尸立刻垂立起来,围攻东方既白。随后千裕踱步走到紫珠的身后,笑盈盈地一脚踩在紫珠胸口。“抓到你了,小骗子。”
紫珠乱扔符咒:“我没有,你才是骗子,你逼疯娘亲,你把她困在梦魇,都是你。”
千裕甩了紫珠一巴掌:“不许你喊她娘亲,只有我能叫。要不是你幻化成紫珠的模样,欺骗娘亲收留你。她怎麽会中梦魔。”
紫珠的符咒用完,双手扯着千裕的腿,来减轻痛苦。“你不会以为我只有符吧。”话音刚落,紫珠的模样就变换成荷茹的外貌。
千裕眼神不错地看着脚下的面容变换,心下一惊,赶紧把“荷茹”扶起来。还没刚要查看发生了什麽,就被“荷茹”一脚踹飞出去。
千裕意识到幻术,随意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小骗子,你真行啊!
莲荷
紫珠推开千裕闪避到青芥身后,不知从何时起,她坚信这个大青鬼会保护好她。
千裕张口,一阵强波鱼鸣声回响,倒地的莲舟和成渝翻身站立,开始集中攻击青芥。而它划出金色的锦鲤鱼身,带着荷茹在血雾中隐退。鱼尾左右摆动,撞倒了山庄的根柱。
脚下的大堂的莲台开始晃动,青芥和东方既白同时反应过来,这不是因为打斗和鬼火带来的山庄崩塌,而是千裕在撞脚下的地面。
提刀沖来的莲舟和成渝被青芥和东方既白一招打倒在地,直挺挺地烂成一具尸体。
周边死亡惨重的小厮和刚刚两个渣男渣女被鬼火烧尽躯壳,露出翻着白肚皮的精鱼。到处都散发一股鱼腥和烤鱼的味道。
这是要把他们三个全都埋葬在这里啊!
碎石掉落,青芥拉着紫珠就往弟子院走,东方既白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