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嬴政和张起灵身后的项籍身上。
早在嬴政说话时,路人因为看热闹的缘故,便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项籍此刻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被嬴政和张起灵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尤其是张起灵,他很是难堪,脸都气红了。
好半天,才粗声粗气说:“明明是他们非要和我比试,都那么大的人了,早知道他们打不赢还会哭着和你们告状,我死都不会和他们比。”
这时,被挤到人群外的刘季终于挤进来。
他笑呵呵说:“大哥,三弟,既然都是误会,那便交给项兄弟自己去处理吧。”
他玩笑又说,“无论是项籍小侄儿无故伤人,还是那几个人玩不起,家丑毕竟不可外扬不是。”
刘季此刻想得很简单,卖项缠一个面子、博一个好感。
泗水郡相县是楚国贵族项氏将门的祖地,虽然楚国已经不复存在,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结交一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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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缠也立刻接下了刘季抛来的橄榄枝。
他笑道:“相遇即是缘分,三位自外地而来,想必还未找到下榻之处,不如先去我府上修整一二。”
嬴政和张起灵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张起灵收起刀,嬴政嘴角勾笑看向项缠,“既如此,那便打扰了。”
“不打扰,荣幸之至。”项缠笑着,立刻转身对三个仆人道,“去,给贵客牵马。”
三个仆人立刻照做。
临走前,项缠又看向项籍,“之前要抓你或许有些困难,如今有三位贵客在,你不想在相县的乡亲父老面前丢了脸面,就老实跟我回去。”
闻言,项籍立刻抬头看了张起灵一眼,不等其他人说什么,他又低下头去,不服吭了一声,算是表示不会再跑了。
确定项籍不会再跑,项缠才笑着对三人道,“见笑了。”又说,“三位贵客随我来。”
看客散去,嬴政张起灵三人也跟随项缠项籍回家。
瘦死的骆驼果然比马大,项缠家的院落很大很宏伟,还修在繁华地带。
进屋才坐下,仆人便送来酒水和新鲜樱桃。
樱桃个不算大,但饱满且鲜红水润,刚洗过的水珠还未完全蒸,看上去更加有食欲。
项缠跪坐起身,一边给三人倒酒,一边说:“时间匆忙,招待不周,三位见谅。”
见嬴政和张起灵都不欲说话,刘季笑着说:“项兄哪里的话,在这个时候,樱桃可是稀罕物。”
他说着,拿起一颗吃到嘴里,还没咀嚼尝出味道,便连连夸赞。
嬴政也拿起两颗,他先将其中一颗喂到张起灵嘴里,这才自己品尝。
见嬴政和张起灵都没有露出不悦的神情,项缠笑意盈盈将倒好的酒分别放到三人面前。
“合胃口便好。”他又说,“还不知道三位贵客名讳。”
“我姓刘名季,沛县人称刘老三。”刘季自我介绍完,又分别指着嬴政和张起灵解释说,“这位是我大哥,姓郑,单名一个寅字,寅虎的寅;我大哥旁边的则是我们三弟,林奇。”
“项兄看着没比我们三弟年长多少,若项兄不嫌弃,可唤我大哥一声郑兄、唤我一声刘兄、唤我三弟一声林弟,哈哈哈,当然,叫我刘老三也行。”
项缠哈哈一笑,“我的荣幸。”说罢,他抱拳挨个喊道,“郑兄,刘兄,林弟。”
他还不忘喊跪坐在角落大气未消闷头吃着樱桃项籍,“项羽,喊人,不得无礼。”
项籍不情不愿抬头,对向刘季和嬴政分别喊了声‘伯父’,面对张起灵时,尤其看着张起灵那张没比他年长多少的脸,那声‘叔父’他是怎么也喊不出口。
还是项缠又催了他一次,他才含糊喊出口。
等项籍打过招呼,项缠也不再管他,只笑问:“三位是从沛县而来?”
刘季点头,“是。”
项缠又问:“来相县有事要处理,还是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