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什么大问题,他啊,就是中毒了而已。”
陆子恒拿起桌上的消毒毛巾擦了擦手后,转身对着周文轻描淡写道。
周文和陈兰听着面面相觑,有些难以置信,经过了一上午的针灸治疗,这汪大通都没醒过来,陆子恒不过是把个脉,就那么自信地说是中毒,而且还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小伙子,你年纪轻轻,说话可要注意分寸,我家先生连周文医师用了一上午都没治好,你敢说不是什么大问题?”陈兰站在汪大通的身旁,用着一股犀利的话语说道。
可是这种事情对于陆子恒来说真的就是小问题,他耸了耸肩,说道:“的确不是什么大问题,周文用了一上午都没治好,那是他医术还没练到家,再学个五六年,这种问题他应该能够面对了。”
面对陆子恒那带有针对性的话语,周文也是尴尬地低着头,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如果换做别人,他一定会大吵大骂一番,但说自己医术还没练到家的人却是陆子恒,这个连神州早已失传的九大神针术都轻松拿捏的神级人物!
陈兰冷哼一声,问道:“你说的那么神乎其神,那我倒是要问问你,我老公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能解决好吗?”
“那是自然,你老公这病根不在同心堂开出的药,而是最近一段时间吸入了大量的天堂散导致的。”陆子恒点了一根烟,十分自然地说道。
“天堂散?”周文和陈兰二人异口同声地惊讶地问道,“天堂散是个什么东西?”
陆子恒摇了摇头,随后拍着周文的肩膀说道,“你啊你啊,还是吴世中的关门弟子,连天堂散都不知道,下次我送你一本书,神州五千年上下所有的毒和药都记录在了上面,你好好背背吧。”
周文一听,卧槽,还有这种书?神州五千年上下所有的毒和药?就算是现在神州首都上都府天地图书博物馆里都没有哪一本医书敢说全都记载了。
“真的吗?周文多谢陆师爷,多谢陆师爷!”
“哎呀,行了行了,一本书而已。”陆子恒在这医疗室里找到了一盒银针,随后解释道,“天堂散是一种慢性无色无味的粉末状剧毒药,主要的成分是来自北美洲的白蛇根草,还配了白蚁胆和天堂鸟的涎,只需一滴,便能使人的神经出现短暂麻痹,一小瓶子的量足以杀死一头大象。”
“什么!”陈兰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紧张地看向了昏迷着的汪大通,说道,“那,那我老公他还有得救吗?你说一小瓶就能杀死一头大象,我老公岂不是很危险?”
陆子恒点了点头,一边火烤着银针,一边淡定地说道:“你放心,这真不是什么大问题,起码对于我来说不是。你老公身体素质倒是不错,从吸入量来推测,浓度值应该有200ppm,有的救,放心好了。”
陈兰听到陆子恒的话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相信起这个年轻人说的话,态度一下缓和很多,对着陆子恒说道:“只要你能救下我老公,价格你随便报。”
陆子恒淡淡一笑,将烤热的银针放入到了纯净的生理盐水中,刺啦一声,银针表面瞬间散去了热度,他一针直接对着汪大通的人中刺去,搓手拧转,银针慢慢地刺破了汪大通的皮肉,稳稳地插在了他的穴位上。
随后陆子恒转身跟陈兰说道:“钱不钱的倒无所谓,不过我要跟你说清楚,你老公的病呢,跟同心堂没有半点关系,所以同心堂没有担责的必要。第二,你接下来应该要多加注意点了。”
陈兰眉头微微一皱,纳闷道:“注意?不知道你说的注意是什么?”
“当然是杀手啊,不然还能注意啥?”陆子恒看了一眼那根银针,还在汪大通的人中上不停旋转颤抖着,继续对着陈兰说道,“天堂散乃是国外职业杀手的一种必备毒药,杀人于无形,起码国内市场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所以,从这点我可以肯定,你老公,甚至是你,都被国外的职业杀手给盯上了。”
“什么!职业杀手!”陈兰再次吓得一屁股瘫坐在了旁边的座椅上,吃惊地看着陆子恒,紧张地问道,“是什么职业杀手?我们并没有得罪过他们啊!为什么要杀我们?”
陆子恒则是笑了起来,感觉陈兰这话说得特别没有水平,但他能够理解,毕竟这种女人养尊处优,生活在特别和谐安全的神州大陆,社会稳定,哪里会有什么杀手给他们接触?
“你们或许并没有得罪过那些职业杀手,但你们肯定得罪过那些雇他们的人。这种国外杀手不会大老远冒着风险进入到神州,来特意杀你们的,除非是有人给了他们大价钱。所以,汪太,给你一个建议,这些保镖再雇一些吧。”
当话说完后,陆子恒一边抽着烟,一边将那枚银针拔了出来。此时,汪大通的人中处一滩黑色的血液如同小喷泉一样喷洒出来,不过一会儿,黑色的血液流光,红色的血液缓缓从针刺破的皮肉之下冒了出来。
陆子恒随即取出三枚崭新的银针,朝着汪大通的天府穴、涌泉穴以及会阳穴刺了下去。银针入穴,颤鸣响起,陆子恒以推拿的手法在汪大通的脚上按压来,而后循序渐进,以一种看似特别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十分有难度的易筋手法将汪大通周身精气推动。
汪大通全身脉络里的血液在加速代谢流动,直到陆子恒双手挤压按在了前者的百会穴上时,后者一掌拍下,三枚银针瞬间自动飞了出来,掉落在地。
而汪大通也是猛地睁开双眼,起身将口中一滩深红色,较为粘稠的血液吐了出来。八名保镖看到汪大通吐血醒来,急忙拿着垃圾桶,将汪大通保护起来。
可是醒来后的汪大通却是对这这些保镖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了开来。一旁的陈兰激动地拉着汪大通的手掌,边笑着边哭了出来。
“大通啊,你终于醒了,你真的把我给吓坏了。”
汪大通苦笑了两声,抱着陈兰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没事了,没事了。阿兰啊,这次是吴老救了我吗?扶我起来,我要好好谢谢他。”
一旁的陈兰却是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大通啊,这次救你的不是吴老,而是这位,陆子恒,陆医师。”
“哦?”汪大通抬头,寻着陈兰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年龄大约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小伙,正抽着烟,无所畏惧地看着自己,“就是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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