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时不时有交谈的声音,然后就是落锁的声音,午后的阳光从阳台玻璃门折射过来,落在宋祈言的床边,他伸了伸手,接住了。
今年的中秋假期刚好和周末连在一起,所以相当于有五天的假期,而且周五下午没课,可以直接回家,但宋祈言没跟郁琛说——因为他觉得这是个制造惊喜的好机会。
宋祈言直挨到下午四点,背包锁门下楼梯,在校门口打车往北去。
他在距家几百米的地方下车,然后步行回去,在门口看到了郁琛的车。
看样子是已经回来了。
宋祈言输密码开锁,觉得门上的密码锁开锁声音有点大,估计已经惊动郁琛了。
但没有,客厅只是亮着灯,郁琛不在。
玄关柜上有郁琛的车钥匙,领带和西装外套则被随意丢在沙发上,宋祈言过去拾起来,猜测郁琛可能心情不太好。
他手脚很轻的上楼,推开主卧的房门,探了个脑袋进去,仍然不见郁琛。
“人呢?”宋祈言呢喃细语,不再小心翼翼的藏着,大大方方的站进去,然后下一秒撒了欢似的扑到郁琛床上,先舒服的滚了两圈。
床头上的立式闹钟显示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宋祈言不紧不慢的伸了个可有可无的懒腰,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又很讲究的把郁琛的床单被子重新抻平。
“别叫他抓住什麽把柄呛我。”宋祈言自言自语的说。
他要回客卧拿衣服洗澡,到门口却又停住了。
底下门缝溜出了一片光影——房间里亮着灯。
宋祈言拧了门把手进去,故技重施,先探出一个脑袋观察情况,又发现卫生间的灯也在亮。
郁琛在里面?
“哥?”宋祈言很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里面的水声停了,但没人说话。
宋祈言走到门口,又叫了一声:“哥?”
郁琛现下来不及应声,一张嘴就要进泡沫,只得重新打开热水,胡乱沖了下满头满脸的泡沫,刚要摸到门把手,宋祈言却先一步从外面把门打开了。
两厢对视,尴尬无言。
宋祈言的目光不受控制,视线划过郁琛沾着水珠的胸膛和腰腹,没敢再往下瞄,喉结滑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腹……腹肌不错,哈哈……”说完往后退了一步,握着门把手就想出去,被郁琛手快的揪着衣领又给拽回来。
郁琛圈着人,说:“来都来了,还往哪儿去啊?”
“我不是故意……”
宋祈言没说完的话一下子卡住了,郁琛带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嗯,手感还挺好——这是这种情况下宋祈言脑子里闪过的第一想法。
几秒钟之后自己又赧然红了耳朵尖儿,慌张的把手拿开,“我……我不知道……”
“没关系,”郁琛捉住宋祈言妄图溜走的手,在指尖轻轻亲一下,“故意的也没关系。”
宋祈言急忙为自己辩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郁琛很轻的“嗯”一声,脸上带笑,意味深长。
宋祈言没由来的气恼,握拳捶他,脸上又红又热,“你消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