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
苏枝夏睁开眼,入目是惨白的天花板。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疼。
“醒了?”
傅知书坐在病床边,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刀刃反射的冷光晃过她的眼睛。
“福大命大啊,这都没死。”
苏枝夏喉咙干涩:“庭州呢?”
“在隔壁病房照顾沈盈珠呢。”傅知书笑得恶劣,“我故意放了一场火,给你们俩都下了药,四肢无力,跑都跑不掉,可庭州第一时间救走的,是沈盈珠。”
苹果皮“啪”地断裂,掉进垃圾桶。
“你是没看见他那紧张样,守了整整一夜,还大哭了一场。”
每一个字都像钝刀,缓慢地凌迟着苏枝夏的心脏。
她想起火场里傅庭州那个冷漠的眼神,想起他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
他真的爱上别人了。
这个认知让她呼吸发窒。
“为什么。。。。。。”她声音嘶哑,“为什么要这么做?”
“哐当!”
水果刀狠狠扎进床头柜。
傅知书猛地站起身,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为什么?当然是要你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她一拳砸在苏枝夏脸上,鲜血瞬间从嘴角溢出。
“苏枝夏,我他妈要你死!”
“当初庭州哭着给我打电话,我只当他是一时赌气!”
“可我没想到——”她揪住苏枝夏的衣领,手背青筋暴起,“你眼睁睁看着他被你弟弟砸了两啤酒瓶,让他被你弟弟剪断头发,甩了一百个巴掌,还让他每天看着你在祠堂拿着你那个玩具。。。。。。”
傅知书目眦欲裂,“你有弟弟,我他妈也有弟弟!”
又一拳落下,苏枝夏眼前发黑,却没有任何反抗。
“谁家弟弟不是掌上明珠?嗯?”
“你苏家家大业大,我傅家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