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持盈看着周围晃晃的人群,并不敢多言,只一口否认了。
若再掺和进辜筠玉来,这局面还不知要如何混乱。
皇帝看起来有些困倦了,皇后一直低着头?,也不与旁人交谈,只偶尔应下几句贵妇人们的问安。
实在是太奇怪了。
宴会接近尾声,歌舞婢子渐渐退下了,白持盈才送过一口气,以为这下是有惊无?险,至少明面上?糊弄过去?了。
便在此时,皇后忽然开口道:「其实此遭本是为了老五婚事来的,贤妃妹妹方才求了我,要陛下做主?呢,见大家伙儿的都齐了,便再提起这事情一遭,也算是全我们姐妹之谊。」
五皇子不知为何有些懵,他一脸茫然地巡视了一周,目光落在了白持盈身上?,微微皱了皱眉。
一阵惊雷自白持盈心中炸起。
怎的是皇后忽然提这事儿?
皇帝面色还是如常,似乎没有这满堂的客人,只是二人私下里闲聊一般回了句:「哦?看上?哪家姑娘了?」
皇后起身跪地,伏在软毯上?,声音沉着,几不见阴谋痕迹:「便是与这白家姑娘。」
皇帝未言,倒是五皇子跪了下来。
「即如母后娘娘所言,儿臣倾心白家女数年,经?年再见,实属不易,万望父皇成全。」
白持盈见状,只得也跟着跪了下来。
萧承意「唰」一声自圆椅上?站了起来,两步上?前,同跪在大堂中央,却是冲着老五阴阳怪气道:「哼,持盈在外头?生死不明那麽多年,你若是个有心的,早与我一起寻她,如今出?落漂亮了丶你见着了心猿意马了,倒是想起来旧时之谊,你这想得真是及时又靠谱啊!」
老五叫她一顿训斥,脸上?已很不好看,却还强撑着道:「从前力所不能为,如今便想着要弥补些什麽才好,南国,你误会哥哥了。」
萧承意本还要骂他,却听?皇帝一声咳嗽,顿时噤了声。
皇帝将手中的念珠又盘一圈儿,才忽然想起白持盈似的,开口问道:「啊,那个谁,持盈是吧,你意下如何?」
白持盈双手抖着,背後冷汗阵阵,她这几日都闭门不见客其实已经?能见态度,本想着能就这样直接拖过去?——如何直接将拒绝皇子这话说出?口,皇帝好面子,老四?老五两个也是极好面子,此遭她若直截了当地拒了,日後日子怕是不好过。
况且方才那一遭若真是皇帝所为,那很显然他是想让自己答应老四?或者老五。
究竟为什麽呢?
白持盈琢磨不清楚,可也明白自己不能再拖了。
大不了一死。
她闭眼,心下决定,正要颤抖着声音开口,却见沈是也跪了下来。
「罪臣沈是,万望陛下恕罪。」
少年清朗的声音回荡在清凉阁大堂,像一剂镇心剂,缓缓抚过白持盈心头?。
「哦?沈爱卿何罪之有啊?」
沈是目光定定,并不见仓皇神色,反而远远地瞧了白持盈一眼,仍声如冷泉泻玉:「臣幼年与白家妹妹有过婚约,当时年少不知情为何物,如今再见才想起从前点滴,近日来白家妹妹每每躲着闭门谢客,便是因为……因为与臣旧日情谊在。」
「臣虽曾降烈马丶斗北蛮,却是在这情之一字上?唯诺数年,如今一想,实在是不为大丈夫所为,故而此番,怕是要与五殿下碰上?了。」
「臣请陛下,为臣与白家妹妹赐婚,此後两姓结谊,共缔鸳盟。」
本还有些嘈嘈切切之声的清净阁,忽然真的静了。
老五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沈是一眼,沈是不为所动,还是方才那副样子,只沉静地望着皇帝。
皇帝一笑,将手中的念珠抛下,声如洪钟。
「朕允了。」
*
一直到?走出?清净阁,白持盈还在方才的要命关?头?上?神游着。
沈是缓缓地跟在她与萧承意身後,也未言语,就只这般静静地跟着。
白持盈将今日来的事儿一一捋顺了,才咂摸出?点儿不一样的东西来。
估计沈是早有此念头?,可是他怕她不想嫁给自己,便也一直没与自己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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