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川紧绷的唇线动了动,刚想说什么,裴延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蝴蝶,蒙北军区已经让佩刀他们过来了,我们得去跟他们汇合了。”
我看向他,敛去心思嗯了一声。
裴延朝顾承川敬了个礼,并没有多说什么。
打从孟云晞说爱他之后,他的心也安定了许多。
顾承川看着面前的两人,又恢复冷冰冰的模样,转身上了车。
当天下午。
换上作战服的我和裴延带着雪狼突击队跟着沪北部队赶赴边境。
车上,其他队员正在阖眼休息,而我擦着枪,一脸沉思。
身边的裴延终于忍不住问:“你对好像很恨猎狗。”
我手一顿,声音低却清晰:“他杀了我爸。”
短短五个字,让裴延愣住,其他队友也纷纷睁开眼,诧异看着自己的副队长。
“二十年前,我爸去执行任务,猎狗当时是雇佣兵,在围剿行动时,我爸为了保护战友,被他打中了心脏……”
寥寥几句,我说的好像是个不关己事的故事,可握着枪的手却不断收紧。
佩刀和队友对视了几眼,小心问:“所以你成为特种兵,是想为你爸报仇?”
听了这话,我苦笑,半晌都没有回答。
当初的我选择成为特种兵并不是为了给爸爸报仇,只是想忘记顾承川,想成为爷爷的骄傲。
可时光流逝,我才惊觉自己两辈子失去的东西不只是爱情和亲情,还有属于父辈的荣耀和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