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吗?”陆砚瑾语气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薄雾是我的妻子,她的事便是我的事,j从来没有私事。”
他们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倪成安当初借着妻子上位,妻子去世后又大肆迎娶小三的事基本人人皆知。
这句话一出,现场所有人才明白。
原来宴会的主题根本不是什麽生日宴,是小陆总在为他家太太撑腰呢。
倪成安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开口道:“陆总,我毕竟是你岳父,你真要闹得这麽难看?”
“爸。”
倪雅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倪成安的手臂。
“是陆砚瑾故意害我,是他一步步把我引进沟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我们家的财産。”
“你们家的财産?”薄雾冷嗤一声,“鸠占鹊巢多年,还真当自己是主人了?”
“你现在开心了吧!”倪雅双目通红,几乎歇斯底里的指着她,“你当年计谋算计故意接近陆砚瑾不就是为了今天,你太自私太恶毒了了,不仅染髒了当年的陆砚瑾,现在还要继续吸他t的血往上爬。”
倪成安忍无可忍,一巴掌狠狠朝着倪雅扇去。
“你这个蠢货,你闭嘴。”
陆砚瑾紧紧蹙了一下眉。
倪雅这话一出,各大媒体都敏锐的嗅到了八卦的气味,不仅在全程直播,有的镜头还落到了薄雾身上。
陆砚瑾开口打断了现场的混乱。
“既然说到这了,我也正好借此机会澄清一下。”
台下极为寂静,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到了陆砚瑾身上,气氛无端生出了几分压迫感。
薄雾抿了抿唇,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
陆砚瑾视线微垂,那双黑眸越过人群,一瞬不瞬的落向薄雾。
“第一次见到我太太,我十五岁,因为和继母吵架,她正在母亲墓前面前控诉着父亲的不公,她哭起来的样子很可爱,我一眼就记住了她。”
“十六岁那年,她一个人租了房,窗前还放着一株山茶花,即使生活捉襟见肘,也会每天给楼下的留守残疾老人在窗口放上一杯牛奶。”
“十七岁那年,我打听到了她的学校和班级,想尽方法和理由说服母亲为我转学。”
“十八岁,她主动靠近我,我很庆幸也很开心,学习是我唯一能拿出的优势,我想。只要她肯学习我一定拼尽全力帮她。”
“十九岁,我向她告白,我们租了一间小房子。我那时候在想,即使和家庭决裂失去了陆家的一切,我拼命兼职赚钱也要让她过上好的生活。”
“二十一岁,我们分开的第三年,我很想她,我费尽心思找到了她生活的地方,从那天开始,我的抽屉里每年都会多一沓去意大利的机票。”
“二十五岁,我太太回了国,我再也无法忍受她被别的男人追求,我想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娶她做妻子。”
“我太太很好,我非常爱她,能和她结婚恋爱,并不是她刻意靠近,而是我蓄谋已久。”
陆砚瑾视线全程落在薄雾身上,声音很平,带着几分金属的低沉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