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我带着咱们儿子来看你了。”
曲永峰的脸色出奇的难看,事已至此,他就算不承认,也毫无用处。
两方选择下,曲永峰毫不犹豫地选了发妻。
说到底,邢氏对他来说不过是在外面的一时之乐,他无论如何,都还是要回来的。
因此,曲永峰板着脸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我不是说过,我们不要再见了吗?”
邢氏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家的,你这话是何意?”
倒是邢氏的儿子书宇看出不对劲,指着曲永峰身旁的女人问:“爹,她也是你的妻子吗?”
听儿子这么一问,邢氏这才反应过来,看向身怀六甲的妇人。
邢氏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为了他抛下身份,可他竟然背着她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该死!”
邢氏不管不顾地朝妇人冲过去,有孕的妇人被她撞倒在地。
等曲永峰父子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妇人身下已渗出血迹。
“娘!”
邢氏浑身紧绷,这两个伙计不是曲永峰的同族,而是他跟别的女人生的儿子?
看两人的年龄,原来她才是那个外室。
她没跟曲永峰拜堂,可这些年在外面始终已夫妻相称,她倒也没想过,或许曲永峰另有妻儿。
说到底,她还是太过信任他了。
“曲永峰,你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邢氏拦住要将妇人送去医馆的曲永峰,却被他一巴掌打在脸上。
曲永峰气得脸涨成了猪肝色,“贱人,给我滚!”
邢氏怔愣在原地,看着路过的百姓对着她指指点点,满心的不甘,梗着脖子道:“我是被曲永峰给骗了,是他告诉我,他并无妻儿,我才会跟他在一起,还与他生了孩子!”
人群中的谢念月看到这么一出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做错事的人是曲永峰,结果受苦的却是他的发妻。
被邢氏这么一推,孩子保不住不说,大人说不定也很难保住命。
谢念月正准备转身离开,邢氏却忽然注意到了人群中的谢念月,朝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臭丫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故意看我笑话?”
谢念月无辜地眨眨眼,“婶子你这话是何意?我跟你又不熟,为何要故意看你笑话?”
反正邢氏不敢认她,这些年从未对原主尽过做母亲的责任,那她也没必要尊敬邢氏。
邢氏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她不想认这个女儿,更不想承认她曾是平阳侯夫人。
谢临江该死,就连这个女儿,她也厌恶至极。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谢念月看向围观的人群,“曲老板是静水县人,他跟发妻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很好,膝下有两子一女,这件事不止是我,静水县的很多人都知道。”
围观的人也纷纷点头,算是赞同谢念月所说的话。
邢氏浑身紧绷,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曲永峰会骗她?
她以为遇到了真心疼爱她的人,结果如今却忽然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
静水县?曲永峰的家乡不是在天河县吗,为什么又变成了静水县?
“凭什么我过得这么苦,而你被流放还能这般舒坦?”
邢氏喊得撕心裂肺,就仿佛她过得苦,便要看谢念月过得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