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仆从做了主子的主,对方也不生气。
之后彤云拉着穆千凝去了另一处,悄悄和她说这个。
“姐姐,我怎麽觉得,那侍从才像主子,行为举止真是奇怪。”
“是吗?”
“对啊,你看那公子,和你说话时眼神都不看你,我观察好几回了,他眼睛总是往那侍从身上瞟,像是看他脸色一样。”
穆千凝笑了,“那侍从不是带着面具,这你也看得出他脸色如何?”
见她调侃自己,彤云哎呀一声。
“我就是这麽个意思嘛……”这时她不知看见什麽,赶紧拉了拉穆千凝的袖子,“姐姐你看,方才他从你那拿走的水壶,他没给自己公子,反倒自己喝了!”
穆千凝便顺着她的手看去。
果见那侍从往水边走了几步,接着背过身去,似是摘下了脸上面具,接着仰面喝下从穆千凝那儿拿走水壶。
那水壶不小,穆千凝装了不少水,但对方竟一口气全喝完了,最后还将水壶别在自己腰边,一点儿没有给白衣公子的意思。
“他们肯定有问题!”
彤云笃定地说。
穆千凝却没开口,只是眼神落在那侍从身上,眼中带着笑意。
之后几日,两队人同伴而行。
山路崎岖,此处官道也不多,衆人便只能在山间行走。
那白衣公子几人倒是很照顾穆千凝和彤云,见她俩是姑娘,便总是走走停停等待二人。
白日里一行人赶路,夜幕落下了便停下扎帐篷。
穆千凝和彤云是没带帐篷,但那白衣公子带了。
可巧,还带了两个,便送了一个与穆千凝。
最开始时穆千凝还拒绝,后来竟心安理得收下了,见那白衣公子的仆从和两个武夫席地而卧,穆千凝也不说将帐篷还给对方。
彤云还奇怪呢。
“姐姐,你不是向来不收别人东西吗?”穆千凝曾跟她说拿人手短,所以出来这一年,甚少收别人所赠之物,“怎麽那公子给的帐篷你直接就收下了?”
“别人送了,为何不收?”穆千凝道,“况且这荒山野外的,若是没帐篷,让你睡着地上,你愿意麽?”
确实不愿意,荒郊野岭,蛇虫鼠蚁多,先时她们也从未在外面睡过,都是走了官道去客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