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姑奶奶,咱家给你赔礼了,我错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不告诉你,他在哪儿,去去你就知道了!”
“好好好,姑奶奶,那就跟我来吧!”力士无奈地摇了摇头,屁颠屁颠的在前面带路,那丫头一路小碎步,跟着。
王毛仲怎么又回来了?这里可有一个秘密……
灭了武三思和韦后党之后,京城时时不太平,特别是皇宫和太子府上,经常会出现一些诡异现象。
不是夜半歌声,就是无故出现死猫、死耗子,甚至投毒暗杀。京城宵禁之后,能在偌大的长安城里进进出出、如履平地的都绝非一般人。三郎和王毛仲分析,这是有针对性的,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武三思和韦后的余党。这些余孽不除,终究难以安宁,于是,他采用了王毛仲的反间计。
那天王毛仲和那个举报他的汉子从地牢里好不容易逃脱,出来之后,直奔京城长乐坊的最大酒楼——望月楼而来。
从后面进了酒楼后院,这里是个偌大的院落,与前面酒楼的热闹非凡相比,这里出奇的安静,七拐八拐他们来到了一处厢房,那汉子推开门,只见屋里正面坐着两个人,从穿衣打扮上来看,不是普通人,绸缎的衣裤,穿金带玉,非富即贵。
“大壮,此人是谁?”正面的那个人还没开口,他旁边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先问。
“回堂主,他是王先生!”大壮作了个揖,回答。
“我认识,王毛仲!对吧?”正面的那个男人说话了,他看上去也只是三十多岁,面皮白净,双目有神,文质彬彬,看似一个白面书生。
“在下正是王毛仲!”
“来人,把他拿下!”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两个大汉,上前压住了王毛仲的肩膀。
“等等,为什么?”
“为什么?就因为你是个奸细。”那个年轻男人说。
“侯爷,他不是奸细,是跟我一起从太子府的地牢里跑出来的,我可以证明。”那个汉子拍着胸脯说。
他和王毛仲在太子府的地牢里关了几天,受尽了苦头,如果说王毛仲是奸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因为,那不是个人待的地方,哪个奸细能受得了。
“嗳嗳!侯爷不要急嘛!”那个年龄稍大的男人阻止了他。
“你们先下去吃饭,大壮先把王先生安排好……这样吧,就和你同住好了,我们还有事需要商量,你应该懂这里的规矩……”他又冲大壮交代了一番。
“是的,堂主!小人告退!”大壮领着王毛仲出了厢房沿着花园的月亮门一侧穿过回廊,来到了后花园。
好大的后花园,除了中间的一个池塘外,后面有一排房屋,只是缺乏打理,有些荒芜了。他们绕过池塘来到房前,才现这里已经住着几个人了,他们都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大多操着洛阳口音,王毛仲心中疑惑。
“王先生,你就住这儿,我住隔壁!”大壮领着王毛仲到了一个单间,靠近池塘边上,风景很好!
“唉!好嘞!”王毛仲终于可以坐下歇息脚了,他看着新床新被褥,干脆躺下,休息一下。
谁知,他一躺下居然睡着了……
“这个人有用。”那个堂主继续和被称作侯爷的人说话。这个堂主姓韦,是韦后的远房兄弟,而那个侯爷就是韦后的侄子韦杰。他们正在谋划一场阴谋。
“那他要是奸细呢,岂不坏了大事?”侯爷韦杰说。
“没事,我们可以考验一下嘛?”
“如何考验?”
“今晚,为了制造混乱,我们要拿太子府侍卫下手,主要是夺几个腰牌,到时候叫他跟着去,只要他敢杀几个侍卫,就证明他不是奸细。”
“那,他要是不动手呢?”
“那就好办了,连他一块杀了啊!”
“嗯,是个既简单又实用的好办法!就怎么办吧。”
是夜,刚刚宵禁,长安似乎不愿意就此沉寂,月光西斜,照在太子府门前的石狮子上,出清幽的光芒。
一队侍卫五人个个身配腰刀,从后门沿着太子府的院墙巡逻,刚走到龙泉坊的石牌坊之下,忽然一个黑影闪出,最后一个被他从身后一个搂背,抹了脖子,那侍卫无声无息地倒下了,紧接着用了同样手法,一下子闪出四五个黑影,下手狠,动作快,片刻之间消灭了这一队侍卫,只见他们处理完尸体,个个搜身,取走了侍卫身上的腰牌,消失在长安的夜色之中。
第二日,太子府的护卫队长李宜德现了整班侍卫失踪的情况,禀报之后,三郎传李仙凫他们进府,加上自己的亲随,在鸿福宫商量对策。
“今天,请大家来,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想法!”他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