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华妃娘娘来了。”哄了永璨午睡,我正倚在榻上看书。
从前也是这些时日,我召了年世兰来问了问选秀的进度,如今知道大致情况,我也懒得做这些表面功夫,放心的让她去安排却不想她自己来了。
“华妃妹妹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我放下了手里的书,有些不明白华妃所为何事。
“贵妃娘娘安。”年世兰草草地行了个礼就坐到了下的椅子上,“臣妾哪有娘娘这般清闲有福啊,能在宫里含饴弄孙,读书写字。娘娘把选秀这么大的事儿交到臣妾手上,臣妾自然得尽心竭力的办。”
“此事辛苦妹妹了。是本宫心有余而力不足,好在妹妹能干,能与本宫一同为皇上分忧。”
“元贵妃还真是贤惠大度,只可惜了,皇后娘娘如今不理琐事,却仍旧是皇后。贵妃娘娘您做的再多,也只能是贵妃。”
“皇后是嫡福晋,我等为侧福晋,尊卑有别如此是应当的。何况,年大将军得皇上重用,妹妹又深受皇上宠爱,妹妹在后宫可是风头无两。将来新的姐妹们入宫了,也是难及你一二的。”
“那就借贵妃娘娘吉言了!”华妃见我并无任何怨气也觉得没意思,“娘娘还是好生休养吧,臣妾告退了!”
剪秋送走了华妃有些奇怪,“娘娘,您说华妃娘娘走这一遭到底是为什么啊?”
“左不过是心里不爽寻些晦气吧,说到底选秀一事是本宫推却的,还向皇上引荐了她。若是办的好,便是本宫任贤与能,若是没办好,则是她华妃能力不足辜负了本宫信任。如今忙碌之下虽然还算顺利,她也搭进去不少人情和银子,看本宫这么清闲,心里不平衡罢了。”
我继续拿起了刚才读一半的书,却现剪秋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崇拜。
“娘娘睿智,如此华妃娘娘费心费力也算为咱们做嫁衣了。”
“也不是,选秀太麻烦,本宫只是懒得管。”
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我已不再是皇后,妃也好,贵妃也罢,华妃与我说白了都是妾室没什么不同,也无所谓在她面前或在后宫立威。
她年世兰再得意再受宠又如何,注定这辈子也生不出孩子来威胁弘晖的地位,何况,弘晖是长子,业已成家立业还有了子嗣,后面的那些皇子们如何也越不过他去了。我又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呢。
如今端看弘晖想不想要那个位子了,胤禛才刚登基,我手握先机有的是时间谋划,不急。
原先借着华妃来的机会我把福子安插到了翊坤宫,本来其实也没打算用这个“明枪”打探来什么消息,却不想华妃胆子是真大,寻个由头直接把人推到了井里。
罢了,她那个脑子,想来我也不需要什么挡箭牌去避免安排的“暗箭”被现。
有朝一日年羹尧倒台,她自然也就没什么好得意的了。
很快到了殿选这日,按照惯例,满、蒙、汉军旗的秀女们过了顺贞门便是要依次觐见了。
胤禛和太后坐在上的主位,姐姐依旧称病不出,于是我坐在了太后身旁的次位上。
依宫规来说,殿选上真正做决定的只有皇上和太后,皇后可着意选取一二。如今姐姐“守孝”,我名义上执掌六宫才列坐在此。
和从前一样满军旗里最出挑的是富察氏,蒙军旗里也有博尔济吉特氏。其实博尔济吉特氏也算漂亮,可惜没翻起什么水花,毕竟再漂亮又如何,谁能比得过“纯元皇后”不是?
“大理寺少卿甄远道之女,甄嬛,年十七。”
坐在高台上,我第一次看见了下方的秀女甄氏。
从前选秀那日我并没有在,只听手底下的人回报,说那秀女甄氏与纯元皇后容貌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