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太医开口,萧逸尘又冷冷地打断他:「怎么,为了多要些钱,叶清璇还要你编造谎言,说三年前是她跪在宫门口救的我?」
他咬紧后槽牙,脸色冷得能滴下水来:「我不管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说这种假话,我给你双倍的钱。」
「佳瑶要多少血治病,就取她多少血。」
瓷碗被一把夺过,碗中的血禁不起摇晃,几滴坠落在地上,像开出的几朵血梅。
屏风的另一边,萧逸尘的话语尽数落在叶清璇的耳里。
她苦笑着,自己接下太医手中的刀,一把扎进胸口。巨大的疼痛让她咬破了嘴唇,硬是一声没叫。
鲜血一点点流失,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冷。
好痛,真的好痛。
不知痛的是伤口,还是心头。
她不知道自己取了多少的心头血,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在一点点褪色,最后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色已晚,床头放着她最爱的桃酥。
从前,她随慕逸尘在外征战,他总是随身带着桃酥。桃酥易碎,他却保存地完好,只为了哄她开心。
那时他们爱得多么纯粹,她指着天上明月说要星星月亮,他会在她面颊上落下一个吻,告诉她只要她想要,他什么都能给她。
单单只是回忆一下,胸膛里的酸涩顿时化为满腔疼痛,铺天盖地地淹没了她。
桃酥明明是甜的,吃在嘴里却苦得难以下咽。
下人有传话说,慕逸尘让她去房门外候着。房间里,叶佳瑶正躺在慕逸尘的怀里撒娇。
「逸尘,太烫了。」
慕逸尘温柔吹凉,又递到她嘴边。
叶佳瑶尝了一口,又娇嗔:「不够甜。」
慕逸尘脸上带着笑意,把一旁的蜜饯含在嘴里,亲口喂到她口中。
两人的气息很快交织在一起,发出暧昧的声音。
一声声,像长长的刺,狠狠扎进她心里。
叶佳瑶余光看到她的存在,微微推开男人,「逸尘,姐姐在呢。」
萧逸尘喘着气:「不用管他,你就当她不存在。」
慕逸尘的声音很低,带着撩人的暗哑,相处多年的叶清璇明白,他这是动了情。
她垂眸,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