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思及此,瞿宴冷笑一声。
那是最大的的骗局。
脖子边接触到对方唇畔的余温似乎还有残留。
夜风刮来。
不久后,瞿宴眉头难捱攒蹙起,因为旧毛病的不定时复,他此刻腹部剧烈疼痛。
也只有在这时,瞿宴这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又没吃晚饭。
他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
来到床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白色的药罐,他面无表情地扭开,往手心里随便倒了几颗。
因为刚才握拳时的力气太重,导致他的无名指和中指的指甲双双陷入了软肉中。
灯光之下,能清晰看见他摊开的掌心中,皮肤被刺出了几道弯弯的血印。
可瞿宴似乎天生就缺少痛觉,像是感受不到。
大概是习惯了。
也不管回忆里家庭医生次次用那不赞同的眼光对他百般叮嘱。
瞿宴手上的动作囫囵,无论药片倒出来多少,尽数往嘴里放。
在他眼中,这就是一项习以为常的机械式任务。
药片渐渐在嘴里融化,苦涩的味道很快散开,弥漫舌尖。
他低眸,喃喃念了一句,声音消失在风中,同他的稍显落寞的背影一起融于这寂寥夜色。
——好苦。
第二天一早,季修文意外地起晚了。
有好几次,管家想要到楼上去催人,都被瞿宴冷冽的眼神给制止了。
对方虽然是管家看着长大的孩子,但他从来没有猜透过瞿宴的心思。
老实说,这庄园里的人就没有一个是不怕瞿宴的。
管家也不例外。
瞿宴的性格本就阴晴不定,这次车祸事件后,更是愈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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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佣人们都在害怕,生怕自己哪天不小心,触到了这位爷的霉头被赶出去。
唉。
管家心里叹气,摇摇头。
从小就没了妈的苦命孩子。
若不是瞿宴他自己争气,指不定早就在这个勾心斗角的家庭里被吃得一干二净,连骨头都不剩了。
一顿早饭吃得沉默压抑,明眼人都能感受到瞿宴今天的心情不好,大家安静做完自己的事就退开,生怕受牵连。
终于在瞿宴越来越低沉的气压中,季修文出现了。
与瞿宴整夜没睡好的疲态不同,季修文容光焕,绕过楼梯口打了个哈欠。
无视众人担忧的目光,拉开凳子坐下,招呼道:“早上好啊。”
听起来心情还不错。
瞿宴抬头,慢慢看了他一眼,见对方根本没留意他,才又垂喝了一口寡淡的清粥。
抿着唇,没说话。
季修文像是没接收到对方传来信号,饥饿的欲望,令他顾不及此刻有些古怪的氛围,用筷子夹起餐盘上一个煎饺就往嘴里送。
瞿宴家的厨师做饭水平无可质疑,都是花了高价从星级酒店雇来的顶级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