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大的声响似乎并?没有影响到苍丰,他?不紧不慢地走了几步,从怀里拿出一个哨子,缓缓地吹奏起来。
口哨声极具穿透力,透过?无数佛窟传出呜咽呜咽的声音,而?後又传回?来形成回?声。
佛窟之外不知道什麽地方,霎时有一阵哭啸声回?应苍丰的口哨声。那声音浑厚有力,听起来真像是有人在悲痛哭泣。
那是独属于白鬼鸬鹚的嘶鸣声。
童怀听清楚这声音後,脸色变得铁青,说?道:“没想到你还能操控白鬼鸬鹚?”
苍丰冷笑道:“他?们?一直不来,那我就给他?们?引引路。乌庸和你在这里,不怕齐雨和房冥不来?”
童怀道:“你怎麽就这麽笃定?他?们?会来?说?不定?他?们?早就离开?了呢?”
苍丰自信地笑道:“会来的,只要你们?在,他?们?就会来。”
童怀不想再理会他?,急忙查看着满白和乌庸的情况。
苍丰又阴阳怪气地道:“他?快老死了吧?想想之前的乌庸,可是第三让我讨厌的人,没想到落得这幅凄惨下场。啧啧啧,年纪轻轻的就要因为衰老而?死,真够凄惨的。”
童怀反问道:“第三讨厌?那第一和第二是谁?”
苍丰道:“第一当然属樊来莫属。而?这第二……”
他?停顿了片刻,突然神经兮兮地看着童怀,道:“当然是你。”
童怀一阵新奇,道:“不敢当。不过?我确实?不认识你,你这讨厌从何而?来。”
苍丰正要回?答,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从某处佛窟传来。
童怀仰头望去,却看不清楚来人,只有一股浓郁得让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木偶人带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径直跳进观中。
看清楚来人模样,童怀一阵心惊。
竟然是齐雨,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不胜数,全是被咬痕和被撕去血肉的伤口,触目惊心。
童怀心急如焚,想上前去却被木偶人拦住了去路。
苍丰好心提醒道:“童怀,你可别等房冥没来就丧命于此。”
而?他?旁边如神佛入定?的乌庸在看见齐雨的瞬间?,好似被瞬间?激活,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缓缓朝着齐雨走过?去。童怀被木偶人拦住,没能拉住乌庸。
乌庸无知无觉地走着,眼看脖颈就要被木偶人手中的钢丝割开?,齐雨一阵怒喊:“你给我站着!”
乌庸仿佛被唬住了一般,真的就站定?不动了。
童怀这才看清楚齐雨手中还拿着什麽东西,只见他?将东西递给了苍丰,道:“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东西。”
苍丰拿过?东西,阴恻恻地笑道:“答应你的东西自然会给你,不过?是要先吃下这软骨丸。”
齐雨毫不犹豫地吃下了那颗软骨丸。
苍丰拿到齐雨手里面的东西,转身就去了一个佛窟里,只留下木偶人守着他?们?。
童怀被两?人的交易惊愕得愣住了,道:“你和他?做了交易?”
齐雨低垂着眼眸,走到童怀身边,道:“老大,对不起,我只是……”
童怀皱着眉,不知道要表现出什麽样的反应才好,道:“只是什麽等一下再说?,我先给你止血。”
齐雨说?:“等一下。”然後把刚刚苍丰给他?的东西塞进了乌庸嘴里,只见乌庸咽了下去,瞬间?立马瘫软倒下,被齐雨稳稳接住。
乌庸吃下那不知名的东西後,身体也在缓缓恢复,转眼间?就变为二十多岁的模样,妥妥的年轻人,与之前那副白发苍苍的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旁边的樊来突然来了一句:“我好像见过?他?。”
齐雨坐下的动作顿了一下,道:“或许见过?吧。”
然後安安静静地让童怀给他?止血。可这里哪有医疗用具,童怀只能撕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给齐雨进行简易包扎。
童怀心不在焉地给齐雨包扎着,不看齐雨的眼睛,问道:“说?吧,怎麽回?事?”
齐雨道:“你知道为什麽我一直要收集瓶盖吗?”
童怀看看昏睡在他?们?旁边的乌庸,他?还从未见过?乌庸这样年轻的模样,看着很不习惯,但仔细看眉眼确实?很像。
他?道:“是乌庸?”
齐雨点头,见童怀没看见,又道:“是。”
齐雨说?:“他?之前并?不叫乌庸,而?是叫边觉。”
童怀不解,问:“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