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蔚然眸光未变,像是早已料到,笑得极为淡漠:“竞争才能彰显实力,请多指教。”
“陆医生还真是淡定,请指教。”邓科皮笑肉不笑。
明明两个男人对立,看着几位平静,温宁仿佛看见了熊熊燃烧的战火。
他们俩是下了战书,独留温宁尴尬地站着,差点尴尬得扣出三室一厅。
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前几天还信誓旦旦说,和她光明正大亦师亦友的邓科学长,会说出这话。
“医生也看了,想必陆医生还有病人,我送宁宁回去吧?”
邓科对温宁说的,却看着陆蔚然。
战火,一触即。
“她最近搬了新家,邓先生可能不太熟悉路。”陆蔚然淡定回击。
正巧,陆蔚然的手机响了。
“你忙你的。”
温宁说完,陆蔚然走到一边接电话。
这边。
“宁宁你搬家?”邓科向温宁证实。
温宁尴尬地点头:“刚…刚搬的,事出突然,继续住在那儿可能不太安全。”
“没事,有导航,报个地址去哪儿都一样。”邓科不肯放弃,笑着安慰:“放心,司徒老师既然交代了,学长今天一定把你安全送回家。”
温宁正想拒绝,陆蔚然接完电话走回来,朝温宁歉意一笑:“抱歉,工作临时有事儿,没办法送你回家。”
“没事没事,你去忙正事儿,我可以的。”温宁不想耽误他。
邓科见缝插针:“对,陆医生贵人事忙,还是我送宁宁回去吧!”
陆蔚然睨了邓科一眼,眸光微凉:“那就麻烦邓先生把她送到月湖公馆。”
“宁宁新搬的家,陆医生倒是很了解。”邓科笑着道。
温宁听出几分阴阳怪气和旁敲侧击,对陆蔚然的敌意非常之明显,她无奈扶额。
果然,陆蔚然淡定掀唇:“我的家,我不了解,难道邓先生了解吗?”
说完,他朝着温宁打了个招呼就转身进了医院。
一句话说出来,邓科就望向了温宁。
温宁心知要被问,果断找个借口:“学长,我刚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儿,就不麻烦你送我回去了,我办完事儿就坐地铁回去,公共交通,安全得很。”
说完,她拔腿就跑。
温宁回到家,瘫在沙上,大脑放空。
可家里全是陆蔚然的气息,扰得她思绪全往他身上靠。
想起自己还要面对陆蔚然,她就一阵头疼,她索性抱着毛毯往头上一盖,又缩起头来当乌龟。
吃了感冒药很是助眠,温宁就躺在沙上睡着了。
一阵钥匙插进钥匙孔的窸窣声音,陆蔚然开门进来,就看见沙上鼓起一个起伏不平的小包。
温宁醒过来的时候,是被酒气熏醒的,她迷蒙之间感觉有人在极为温柔地轻抚她的眉。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陆蔚然坐在沙前的地毯上,随意倚靠在旁边的单人沙上,支着肘偏头看她。
他脱了西装,露出里面的马甲和白衬衫,袖箍将衬衫固定,勾勒出他手臂上蓬勃而有力的肌肉,越显得肩宽窄腰,
只是眸色深沉地看着她,那股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蓬勃而出,让温宁本就昏沉的头更迷糊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温宁轻声问。
陆蔚然看着她,像是在欣赏极心爱的艺术品:“大概一个小时之前。”
温宁眨了眨眼:“就一直坐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