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一抬头,陆蔚然掀了掀薄唇:“昨天那男人是你房东的儿子,从你租房开始就盯上你了。之前估计是看着奶奶在不敢动手。”
“他爸爸是个很善良的人,养出这样的儿子。”温宁蹙眉,实在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你正常上班就好。”陆蔚然说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此时的陆蔚然,举手抬足间都是冰冷的压迫感。
温宁没说话,可能这才是最真实的陆蔚然。
陆蔚然的处理快又妥善,那个猥琐男被控告谋杀未遂,判处有期徒刑年。
温宁得知这个消息,还是一周之后自己去老房子里取东西,才听见邻居说的。
温宁震惊,陆蔚然说会起诉他的时候,她以为最多是猥亵罪,谁知道竟是谋杀未遂。
她为此咨询了一个学法的大学同学,那同学将情况问了个底朝天,得出的结论是基本上很难控告成谋杀未遂。
最多只能是猥亵未遂,最多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但谋杀未遂就不一样了。
温宁更奇怪了,问他有没有一点点的可能性。
那同学回了一句:“除了云鼎集团的法务部有可能做到,几乎没有任何其他可能。”
云鼎集团…
温宁第一次现自己的词语那么匮乏,她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儿来描述云鼎集团在湘城乃至全国的地位。
温宁怀着重重心事回了家。
陆蔚然这几天很忙,基本上是回来的比她晚,走得比她早。
只有每天桌上准时出现的早餐和纸条,才能证明他回来过。
温宁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数羊数到凌晨一点都没说着,她索性起身出了房间。
就撞见刚进门的陆蔚然,他穿了纯黑西装,笔直的西裤妥帖地裹着那双修长的腿,领带系得一丝不苟,低头看了腕表,脱下皮鞋。
一身西装革履,温宁背对着他看着,感觉隔了一个世纪那么远。
她第一次现,高岭之花确实不是谣言。
转头看见温宁站在后面,陆蔚然浑身的压迫感才消散,看着她光着的脚和赤裸在外的圆肩蹙了蹙眉。
他走上前,将她抱起放在沙上,提了双拖鞋放在她脚边。
“最近换季,容易感冒。”陆蔚然说着,拿了条毛毯给她披上:“怎么还不睡?”
温宁裹着毛毯,轻声答:“睡不着。”
“心情不好?”陆蔚然敏锐地看出她不正常的情绪。
“没有,就是觉得你太忙了,会不会累。”温宁看着他,笑得很轻。
“还好。”陆蔚然捏了捏眉心,集团的事多,医院的合约也还没处理好,难免是忙一些。
温宁看他:“那我说,可以把肩膀借你靠靠呢?”
出乎陆蔚然意料,他挑了挑眉,“那确实很累。”
说完,他便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埋在她肩窝上。
这个姿势,温宁也正好可以靠在他的肩上,像是两人互相依偎一样。
“陆医生。”温宁轻声喊他,却现他睡着了。
她没再喊,从他进门,温宁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睡吧。
谁知道,陆蔚然一抱着就不肯松手,温宁只能任由他抱着,最后被他抱着在沙上将就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陆蔚然已然上班。
温宁喜提低烧咳嗽流鼻涕三件套,还顺带肩膀疼。
她也没注意,想着下了班在药店买点感冒药吃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