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想了这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接起了月成先前所说的话儿:“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母凭子贵地,这得看你要的
是表面的荣华富贵,还是自个儿男人心里的地位。”
月成愣了愣,不十分明白这话里的含义。
秦漫也不多说什么了,月成是不会明白的。尤子君是欢喜尤姑娘有了身子,但这并不代表他从此就会疼尤姑娘如
沈姑娘一般了。他不是个糊涂人儿,知道谁值得他喜爱谁不值得他疼。那沈姑娘虽是体弱多病,但毕竟还有着一
副好心肠,得了尤子君的宠那更是能说明尤子君这人是决计不喜心黑的女人的。这里不是皇宫,便没有那母凭子
贵的说法儿。像尤夫人生了尤子君又怎地?不过是富贵荣华在表罢了——尤老爷也不见得有多么疼宠她,反而这
段日子她听说了一些尤老爷非常宠爱尤姨太的事儿。
所以与其说是母凭子贵,不如说是子凭母贵。若是沈姑娘为尤子君生下个儿子,那两人可都是春风得意,要被尤
子君捧在手心儿了。不过如今有了身子的是尤姑娘……
秦漫眉毛挑了挑,所以她才压根儿不担心这尤姑娘会抢了沈姑娘在尤子君心里的位置,尤子君那人啊,是决计知
道尤姑娘的秉性地。
想完这些事儿,秦漫便让月成守在外头,自己又上床休息了。这万一尤子君杀个回马枪,她可就要露馅儿了,还
是以防万一的好。
这会儿,那先前从尤府离开的尤大夫,匆匆的带着檀香水回了自个儿的家里。他一进家门,便顾不上歇息,进了
其父亲的屋子。
尤大夫的父亲尤峰原是宫廷御医,如今是告老还乡在家里享受清闲,这会儿见儿子匆匆忙忙的进了屋,似是有什
么不得了的事儿,便放下了手中鸟笼,问道:“维元,发生什么事儿了?”
尤大夫看着父亲,叹了口气后便从怀里掏出那装有檀香水的小瓷瓶儿,递与父亲说道:“父亲,这事儿儿子拿不
定主意,还请父亲示下。”
尤峰见儿子神色凝重,心里也明白事情不小,便接过小瓷瓶儿打开了瓶塞凑上去闻了闻。这一闻,他脸色就变了
,连声问道:“维元,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今个儿不是长房里的少夫人身子有恙?你去诊病却怎么弄来了
这东西?”
尤大夫一见父亲反应,心知自己原先猜的不错,这檀香里果真是加了‘落地莲’的。他面色沉重地道:“儿子确
是去替少夫人诊病了,不过少夫人身体无恙,却一直说自个儿头晕、浑身乏力,后来她房里的下人又借机把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