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他笑上官云的看不清,早就被怀疑了不是吗?要不然哪里来的他。
而他也是在那时候才真正的明白了自己对平之的感情,不是什么兄弟情谊,也不是朋友之义,离开久了会想念,忆得名字心会柔软,甚至是那种想要共度余生的感觉,他是真的明白了,也真的认清了。不过要表明心迹现在却不是好时机,任我行在一边虎视眈眈,上官云也是异动频频,教主派给他的任务又实在有些危险……
再等等吧,若是这次的危机能够平安度过,那他就告诉他。
现实告诉他,他显然低估了教主的武艺,任我行死的干净利落,一切尘埃落定,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教主和小空竟一同消失了,据童大哥所说,那不是普通的失踪,是真真正正的在众目睽睽之中消失了。
教主的儿子成了新的教主,神教又开始了动荡,幸亏有东方不败留下的一批死忠势力和那些忠心耿耿的长老们坐镇,倒也算是平安度过了。
转眼便到了正德九年,新教主现在也已经与曲伯伯的孙女成婚,孩子都能在地上跑了,想想时间也够久的了,一直拖拖拉拉到现在,总也要告诉那个人,自己的心意,不叫自己后悔。
“诶?你怎么了?”他听见平之诧异的声音,他知道现在自己的表情一定僵硬的难看,可是他不想再等下去了,压下紊乱的心跳,他听见自己低哑的声音,甚至还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平之,也许我是爱上你了,这么多年的相处早已让我不知不觉的改变,我早就无法把你当做单纯的好友,平之,和我在一起吧,就像我爹和曲伯伯,就像教主和小空,这般好吗……”
平之那时候是什么表情那?那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风景,不是惊讶,更不是厌恶,是一种终于得偿所愿的放松,和眼中不再压抑的依恋与放纵,那般美,遮盖了容貌,恍的他心都有了些微的刺痛。
啊……原来竟是这般吗……
有些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庆幸,如果不是这次豁出去的诉说,他们还会再拖多久,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微微翘起嘴角,不过他还是成功了不是吗?
五月十五日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他和平之祭拜天地,互相结为了契兄弟,本以为能在一起都是奢望,却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光明真大的站在一起,他还记得当平之告诉他,他们福建互结契兄弟的习俗时,他一瞬间翻腾的狂喜,那时候失态的样子一定吓到平之了,他讪讪的想。
仅仅只是邀请了一些相熟的人,二十多个人也仅仅凑成两桌,然而这些已经让他十分满足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教主竟带拖家带口的来给他撑场面来了。
他想,这天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了吧,他要一直记住,再等到他和平之都老的动不了的时候,当做趣事回忆给他听,那时候两个老头子躺在摇椅上,在院子里东拉西扯的晒太阳,啊……为什么眼眶酸酸的,也许是现实美好的像是梦境。
大家都喝醉了,除了教主不足两岁的儿子和她怀着身孕的妹妹刘菁,他们竟是喝了个烂醉,结果却是让他和平之错过了结契晚上的额外运动,直叫他懊恼不已。
记得他们喝酒的中途曾经来过一名女子,似乎是来给教主报信的,也不知说了什么,竟让教主留下妻子儿子匆匆离去。待到去的前厅,才发现那报信的女子并没有离开,应该是打算护送教主的妻儿回黑木崖吧。
可看着她总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刘茳百思不得其解,便兀自看着女人发呆。
“刘茳!我们刚结完契兄弟,你便盯着女人发呆!你是什么意思!”平之带着酸气的怒吼让他清醒,似乎这么盯着个女人看确实不太妥当,赶紧移开视线,向两人解释,“我方才是觉得那姑娘有些眼熟,没有别的意思。”
“什么!你还觉得眼熟了?!刘茳,我今天……”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木然的声音毫无起伏波动的打断,却也算是给了个解释,“三年前的黑木崖上,你来参加例会,我便是那个为你传递消息的易容侍女。”
“啊!一听你这声音我就想起来了。”刘茳恍然,一下子记起了那个东方不败的暗探瑞芝,不过她现在好像并没有做堂主,倒是当了神教的长老,只不过,“你不是张成这样的啊。”
“都说了是易容的侍女了,刘茳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林平之在一边不忿的插嘴。
“确实不太一样。”只听那道木然的女声接着说道,“现在也是易容的样貌,不过和上一次并不是一个。”
到底是有多少个面具啊!林平之不淡定了,“你怎么就这么神秘,还是真面目太丑了不能见人啊。”
“那倒是不是,只不过觉得方便就带了。”
糊着一层面具能有多方便,洗脸都得先蜕皮!林平之瞪大的双眼里满满的不信。
瑞芝倒是真的不是为了藏起她的脸,所以听到林平之这么说,便把面具撕了下来。
一张木然的清丽面庞露了出来。
“!”林平之‘嘶——’了一声,后退了一大步,怎么怎么,“……娘?”
“啊哈?!”刘茳怪异的看着自己的契弟,表情很是微妙,怎么突然之间就让他多出一个岳母来?还是一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岳母!
这厢两个男生都有些不淡定,而瑞芝却只是微微皱眉,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场面一时静了下来。
……
直到晚上,他们才弄清楚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原来这瑞芝正是林家走失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