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纺的线太细了,她这次用了四股线。
也就是四个线团,一起使用。
线在手指上绕来绕去,四个毛线团同时工作,在筐子里咕噜咕噜的滚着。
空气里散着卤肉味道的时候。
帽子已经钩了一个圆圆的片片,这个是头顶的部位。
林青放下钩针和绒线,吃了卤肉。
一边吃一边感叹,现在的生活,除了没有收入,不能与外界联系。
倒是过的比以往几年里都更舒服些。
这场雨下了两天,林青钩了一顶厚实的毛线帽,还有一只细密了很多的袜子。
雨不大,地上连小水洼都没有几个。
林青拉着拖车,到了草甸子。
果不其然,有雨就有蘑菇,红色的酒菇又散着浓郁的味道。
林青把路上的长草割掉一些,就看看到路边躺了一地的鸡。
就说这些鸡是没有记性的。
林青去年捡醉鸡,一边捡一边开心,还一边内疚,生怕把这些鸡给吃绝种了。
今年见识到了野稻谷那边的情况,她今年是一点点的都不会客气了。
去年捡的蘑菇太多了,晒干了到现在都没有吃掉三分之一。
她就采了一大把珊瑚菌准备过水烧汤,其他的菌子就不捡了。
菌子能逃过一劫,野山鸡是必然要遭殃的。
捡醉鸡比捡稻谷简单多了。
醉鸡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的,个别还会挣扎,只是飞不走挪不动。
林青一把扭住翅膀,往筐里一丢,如果说去年她是大的小的不分,一起都捡走了。
今年她就特地挑了一下,今年新生的小公鸡,做生炒鸡就特别合适。
不像老公鸡需要额外再多炖煮一下。
只需要翻炒到露骨,然后添一碗水炖炖,劲道好吃的蘑菇炖小鸡就成了。
至于老公鸡,起码要炖一个多小时以上。
林青就特地的放过了一些老公鸡。
而且她养的鸡,新生的小母鸡已经又开始抱窝带崽了。
一批新鲜的小鸡又能续上了。
两个鸡棚都装满了,有些开始跟毛线团子去争地盘了。
还好灌木丛足够密集,鸡群并不能进入太深的灌木丛中。
毛线团子们被这些鸡群吓得,好多天都没有出现了。
更有一些胆子大的鸡,甚至还从半开的门缝里,挤进去小木屋,和两头羊和睦相处了。
甚至,鸡棚的上面一到晚上,也蹲了几十只公鸡在上头。
这些鸡群繁殖的太快了,就算林青一天一只鸡,恐怕都能吃过这个冬季。
她随意的挑了几只,看起来鸡喙比较稚嫩的,丢在竹筐里,就绕过草甸子,往栗子林那边去了。
通往栗子林的石板路上,缝隙里长满了长草。
灌木丛枝头上的浆果,已经彻底的告别了这个季节。
落了一地,也烂了一地,化成肥料了供给给土地了。
个别的草尖已经开始泛黄了。
林青割了几捆草,割过的石板上,都落了一层草种子。
平时这些种子林青都要捎回去带走的。
这样的草种子一点点的积攒下来,每次出来都能收集个三四斤。
到了冬天,冰天雪地的时候,草种子就是最佳的鸡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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