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外面的风鬼哭狼嚎的刮着。
林青晓得风雨过后,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打扫鹅卵石路,清理泉水,还要担心掉下来的枯枝会不会砸到菜地里,更担心草叶子上落的那些稻谷,会不会一泡水又了芽。
她是个谨慎的人,总奉行有备无患。
但是在这里,就只能看天气吃饭。
每次遇到暴风雨,她总会感叹,幸亏有个山洞栖身。
不敢想象,要是生活的石头屋子里,或者是小木屋里。
遇到暴风雨,日子该有多么艰难。
现在已经是六月底,很快就要七月了。
但是这里的季节,不能用时间来衡量。
根据去年的经验,大概是十月份就开始下第一场雪了。
至于今年会不会有变化,还是未知数。
原本觉得很满足的存货,在这次暴风雨来临后。
林青又多了几分危机感。
有没有可能,今年的雪,在九月份就飘起来呢。
现代的时候,还听说个别严寒地区,六月还在下雪的事情。
趁着现在天气热,得赶紧把存的皮子全都熟了。
脚冻伤了大了一个码,去年的登山鞋今年去掉鞋垫子也觉得挤脚。
她得必须在雪天来临之前,做出几双适合在雪地里行走的“雪地靴”。
还要在大雪来临之前,把鸡群需要的干草和种子都采集好。
更要用竹竿做一个长长的,能铲除屋顶雪的工具。
往炉膛里塞了一段木头。
林青拿出来笔记本和笔,把刚刚的想法都写下来。
她只有一个人,事情也分轻急缓重,总要慢慢来的。
卤肉散出浓郁的香味,尤其是掀开盖子以后。
味道更加浓郁了。
新鲜的野山鸡卤出来的,和市的冻货,完全不是一个味道。
肉特别有嚼劲。
林青没有蒸饭,捞出来一个鸡腿,两只鸡翅,最喜欢的就是鸡胗了。
剥掉的鸡内金,清洗干净,放在了黄铜的抽屉里烘烤。
鸡胗烤干了以后,碾成粉,小时候消化不良,奶奶会放在粥里,多放糖,让她吃。
鸡胗咬一口弹牙,林青慢慢的嚼着。
听着外面的风雨声,享受这满室的温馨。
饭后,又把绒条筐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