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做了这么多让他们失望的事情,可过去的感情毕竟不是假的,最终邝冯如打算把邝锦送去国外。他把这件事交给了管家处理,对于邝冯如的安排,管家不置一词。
连厌对于邝冯如的打算并不意外。
晚上,管家照常给他送来了一份糖果。连厌从里面捡出了一颗,却并没有马上剥开,而是问了管家一句莫名的话。
“您对邝家是绝对忠诚的,是吗?”
管家深深地看了连厌一眼,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是。”
连厌微微笑了起来,他的笑跟以前没有区别,然而却让人有一种上位者的感觉。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孩子了。
“爸爸妈妈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处理起来也力不从心,我不想让他们太操劳。”
“我明白了,少爷。”
连厌这才将糖放进了嘴里,不过在他试图向管家索要更多的糖果时,仍旧遭到了拒绝。
在这一点上,没有商量的余地。
三天后。
邝冯如问管家邝锦的事情办好了没有,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
想到管家办事一向迅速,这次都已经过了三天,邝冯如皱了皱眉。
“怎么还没办好?”
“少爷吩咐过,邝锦不是邝家的人,过几天会让他去到该去的地方。”
听到管家这么说的时候,邝冯如有片刻的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他才意识到管家说了什么。
“这个家里做主的究竟是他还是我?”
邝冯如不悦,管家竟然违逆自己的命令,听从连厌的话。
即使他现在看重连厌,也不允许有人挑战他的权威。
管家听到他的话,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
“您的处事太过优柔寡断,邝家需要的是能够带领它向前的主人。”
一直以来,管家对于邝冯如都是尊敬十足。可现在他看着邝冯如,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是连厌回来了。邝冯如在管家看向连厌的眼神里,找到了他最熟悉不过的恭敬。
“少爷,您回来了,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先生今天出去见了朋友,才到家不久,夫人在后院浇花。”
这是邝冯如在家休养以来,每晚连厌回来他都会听到的对话。
他跟上官卿还曾经感慨过连厌对他们的关心,可现在怎么听怎么不对劲。比起关心,更像是监视。
再联系到管家刚才说的话,邝冯如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
“邝岫,你想要做什么?”
邝冯如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依旧摆着当家人的谱。
连厌正在跟管家说话,闻言看了他一眼。只是很快,连厌又收回了目光,继续交代着管家什么,他一点也没有要理会邝冯如的意思。
邝冯如发号施令惯了,怎么能容忍有人忽视自己,当即就发了火。
面对他的怒气,一向胆怯的人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还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连厌让管家退到了一边,自己朝邝冯如走了过去。
“爸爸,医生说过了,您的身体不好,需要平心静气。”邝冯如是站着的,连厌走到他身边,径直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况且,您还没有发现吗?这个家里,现在唯一可以发号施令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连厌没耐心再跟邝冯如表演父慈子孝的戏码,无论是邝氏,还是邝家,都已经是在他的掌控下了。
上官卿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连厌看到她的时候,还用着以往对方熟悉的语调,喊了她一声“妈妈”。不过喊完以后,连厌就抬了抬手,让人把他们带回了房间。
对邝锦失望以后,两人将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了连厌身上。
当被管家控制住时,邝冯如和上官卿感受到的伤害远胜于知道邝锦真面目的时候。
“邝岫,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