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阿勇有些气急败坏,“但你想想,为啥不是别的时间,偏偏停在这个点儿?”
小白站直身子,揉了揉下巴,像模像样地沉思了一会儿,最后却耸耸肩:“我是真没看出来。你慢慢研究吧,我去找别的东西。”
阿勇气得翻了个白眼,只能继续盯着那破钟呆。
他蹲在那里琢磨了半天,脑袋快转成浆糊了,依旧不得其解。正想站起来活动活动,忽然瞥见小白也蹲在地上摆弄什么。他好奇地凑过去,看到小白手里拿着一个木盒。
“你那是啥?”阿勇问。
“盒子。”小白头也没抬,继续鼓捣。
阿勇觉得自己白问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凑近看了看。那木盒四四方方,表面雕刻着精致的图案,可看起来图案对不上,接缝处有些偏移了,小白正努力想把图案对齐。
“你有强迫症吗?”阿勇冷冷问了一句。
小白没理他,只是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手上还在用力。折腾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彻底失去耐心,直接把盒子往地上一摔。
“啪!”盒盖掉了下来,咣当一下躺在地上。
阿勇无语地看着小白,他拍拍手,转身去找别的东西了。
阿勇蹲下身,把木盒捡了起来。盒子里空空如也,但表面的图案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仔细端详,那图案是一片山林,树影婆娑,林间立着一座石碑,上面刻着模糊的字迹,隐约能辨认出像是什么人的墓,墓周围装饰得十分气派,仿佛在炫耀着什么。
“真晦气……”阿勇嘟囔了一句,把盒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心里有点毛,但又隐约觉得这东西似乎不简单。
小白弯下腰,从地上的一堆破碎纸张里抽出一张残页。他用手轻轻抚平皱巴巴的纸面,眯起眼端详起来,拖着长音“哦——”了一声,嘴里念念有词的。
阿勇瞧见他的举动,立刻警觉地凑了过去:“你在看啥?”他低头一看,这些纸张分明他刚才翻过,上面写满了些他完全看不懂的奇怪文字。他有些惊讶:“你能看懂这些?”
小白得意地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笑:“认得啊,这不巧了么,我学过书法。”
“真的假的?”阿勇瞪大眼睛,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当然!”小白伸手敲了敲纸页,开始炫耀,“哥可是学过篆书的,你看这上面写的——”小白故作高深地停顿了一下,才缓缓念出声:“以葬为猎,破局得生。”
“啥意思?”阿勇挠了挠脑袋,完全摸不着头脑。
小白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意思不就明摆着么?‘以葬为猎’说的是用死亡探寻。‘破局得生’就是告诉咱们,只要破了这局,就能活下去。”
阿勇皱着眉头听他解释,把小白的话在心里又咂摸了一遍。忽然,他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猛地一拍手:“对!那不就是得——”
他话没说完就顿住了,因为自己脑子里也没具体答案,只是一种强烈的直觉涌上心头,让他觉得线索逐渐清晰起来。
“得啥啊?”小白双手抱胸,眯着眼看他,似乎在等着他说出点有用的东西。
阿勇挠了挠头,有点憋屈地说:“得再想想……“
小白不屑地冷哧一声,扭过头继续看其他残页。
嘴里念叨着刚才的文字:“以葬为猎,破局得生……这局到底该咋破呢?”他眼角余光瞥见墙上的铁链,忽然开玩笑似的说:“不会是要吊死自己才能破局吧?”
“啊?你什么、什么意思?”阿勇心里顿时惴惴不安,噌地站起来摆出一副防御架势,“你不会想拿我来试验吧?”
小白立马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哥们儿你真逗,我开个玩笑而已!”
阿勇扯了扯嘴角,并没有笑出声。他是真的有那么一个瞬间害怕这人起什么歹念,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身后的武器,又提高了几分警惕心。
“唉呀!”小白突然站起来,手往边上一指,“这不就有现成的死物么!”
阿勇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正是那口箱子,里面放着一具羊骨架。
二人一拍即合,立马将箱子抬到屋中央,又犯了难——接下来呢?
“这样,我们把这玩意给他拿出来。”小白说。
阿勇垂看了看那骨架,心里有些犯怵,略显为难抬起头和小白对视。
小白也不像是能独立做这件事的人,咬着下嘴唇拧眉道:“那要不你说,咋办?”
阿勇认命点点头,“搬呗,还能咋办……”
他俩吭哧吭哧把羊骨架抬出来,小心翼翼放在一边,不约而同把脑袋伸向箱子看,果然现点儿玄机——箱子底部刻着一行小字,正是刚才残页上的那句话“以葬为猎,破局得生。”
阿勇灵光乍现,“不会是要人进到箱子里吧?”
他说完之后和小白面面相觑,俩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很显然,小白也是这么想的,且二人明显都不想做这个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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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勇说:“算了,我来吧。”
小白似是惊讶,不敢相信地问:“你确定?”
阿勇点头,摊手道:“那不然咋办?僵在这儿么?”
小白听了喜笑颜开,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你是绝对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