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开出的枪,以及为瞭防止乌丸莲耶的不断再生而不得不采用的终极手段,才让他的几名挚友,尤其是zero,如今毫无知觉地躺在裡面。
诸伏景光盯著自己的手,正是这隻手,让zero重伤濒死。
如果zero真的有什么……那就是他害的,是他……
手术室内。
“止血钳。”
“纱佈!”
“不够!大块纱佈!”
“来两个人,专门给我堵住这些伤口!”
“输血!”
“除颤仪!”
“心跳?”
“没有恢複!”
“呼吸?”
“……没有恢複。”
“瞳孔扩大!对光反应迟钝!”
“上eo!”
连接著病患的监护仪上从始至终都显示著一条笔直的直线,隻有在使用仪器的时候,才会出现些许轻微的波动,又很快下降,再次变成一条直线。
“滴——”长长的机器鸣叫声如同一条生命最后不甘的哀鸣。
“不行,还是没有反应!”
“再来一次!”
“可是,他的肋骨……”再按下去,可能肋骨就彻底断瞭。
“继续!”
肋骨断瞭可以之后再慢慢恢複,心跳和呼吸没瞭,人就真的没瞭!
面前这个人还那么年轻!他有30岁吗?
他甚至可能还没有30岁,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任他死去啊!
“是!”
拜托瞭!再坚持一下!再挣扎一下!
你的朋友、你的亲人还在外面等著你呢,再努力一下啊!
等待,无比漫长的等待。
在焦急中,时间总是显得更为漫长。
谁也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瞭多久,外面的天色已经从黑转明,所有人的眼眶都无比干涩,他们却没有人离开,也不敢离开半步。
在手术的过程中,一旁的座椅上又多瞭几个人。
是已经处理好伤势的萩原,是接到通知后匆匆赶来,同样在无声等待的娜塔莉·来间。
手术室上方的红色灯光无声无息地熄灭瞭,工藤新一精神一震,还来不及跑过去询问,旁边的几名伤员已经跳瞭起来,紧张又期待地等著医生宣告结果。
医生看著他们期盼的目光,有一瞬回避瞭他们灼灼的眼神,他摘下口罩,语气裡充满瞭歉意和怅然:“抱歉……我们已经尽力瞭……”
抱歉。
已经尽力瞭……
这几个字明明那么简单,那么短小,偏偏在这一刻,连在一起所代表的含义让旁听的几人都有些无法理解。
这是……什么意思……
诸伏景光还在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