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想要检查一下摔伤的地方,却被陆之深一把给按瞭回去。
“安分点吧。”陆之深似乎被气得不想跟他说话,盯著墙壁半晌,才不情不愿道,“你刚才哮喘又犯瞭。”
“……啊?”
“啊什麽啊!”陆之深怒道,“你明知道自己有哮喘,还参加这麽剧烈的运动,是找死吗!”
林岱誉被他吼得肩膀一缩,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麽这麽生气,但还是没敢再火上浇油,隻是弱弱地说道:“可我平时在傢有锻炼啊,绕著小区跑一圈也没问题。”
陆之深道:“慢跑和快跑能一样吗!”
“陆同学说的不错。”校医这时也推门进来,“你之前说哮喘在小时候已经治好瞭,但这并不代表不会複发,上次不就发作过一次麽,这次怎麽还是那麽不小心?不是说有哮喘瞭就不能运动,但切记要循序渐进,像今天这样横冲直撞再要不得瞭。这两次都幸亏陆同学及时把你送过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注意,连药也不随身带,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麽好。”
校医深深叹瞭口气:“而且你已经短期内连续发作两次瞭,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比较好,千万别拿健康开玩笑啊。”
林岱誉被说得抬不起头来。
校医道:“再者,你这次摔得不轻,我这裡隻能给你简单地处理一下,最好还是和班主任请个假,去医院检查检查有没有伤到骨头什麽的。”
林岱誉能说什麽,隻能连声应是。
校医见他是真的认识到瞭错误,便没再打击他,给瞭他一张假条后就出去瞭。
林岱誉攥著假条,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之深,隻能盯著自己掌心和膝盖上的厚厚纱佈发呆。约莫是出瞭一身大汗,陆之深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比他们刚见面那次还要浓鬱十倍,让已经逐渐习惯烈酒气味的林岱誉不得不重新适应,且无法忽略。
林岱誉忍不住揉瞭揉鼻子。
“至于吗?”陆之深忽然出声。
林岱誉抬头看他。
“不就是一个校运会,至于那麽拼命吗?”
林岱誉反问道:“那你呢?”
陆之深皱眉:“什麽?”
林岱誉道:“你又为什麽非要跑第一?”
陆之深冷笑道:“我那是有能力,你有吗!”
林岱誉道:“我也有能力啊。”
陆之深冷嘲热讽道:“把自己跑进医务室的能力吗?”
林岱誉回想起刚才无法呼吸的痛苦经历,以及现在身上醒目的四块纱佈,竟无法反驳。
“以后不许再剧烈运动!”陆之深直接下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