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你说什么?”阿伞以为自己听岔了,不敢相信。
阿提的病,他求了多少人都没结果,好不容易有一个苦郎中不嫌弃他们圈奴的身份,而愿意一诊阿提的病。
但也仅仅是诊病。
苦郎中说,他可以治阿提的病,可前提是必须弄到三百两银子,没有这些银子,就算他说出了治病的法子,他们也没办法真的治好。
而今,桑离竟然说,她可以治好阿提的病。
“可,可我没有那么多的银子,”阿伞磕磕巴巴道:“苦郎中说,阿提的药很贵……”
“阿提是血脉瘀滞,所以说,原则上只要将瘀滞的血脉打通便能痊愈,只是这打通血脉的法子有很多,有人是用药物,我却是用手……”
桑离举起自己的手,指尖闪过银针的光芒。
“所以说,你也别管我是怎么做的,最终的结果不就是治好他的病吗!”
阿伞看向阿提,犹豫了一下后,用手语将事情告知于他。
阿提却是没有半点犹豫,立即冲着桑离点点头,眼神坚定的很。
“既如此,那就开始吧!抓紧时间,速战速决!只是……”桑离环顾四周,有点愁闷:“我需要一个隐秘的地方。”
“怎么,你还怕我们学会了你的手艺,偷师啊?”周巡调侃:“那玩意也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吧?”
桑离没有搭理他,走到帷幔后面,示意阿伞搭把手,利用帷幔在后面圈出了一个隐秘的空间,招呼阿提进来。
“之所以不让你们偷看,是因为推拿驱瘀这种事,必须要褪去上身的衣物……你们俩在这不合适。”
“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合适的?”周巡哈哈大笑。
阿伞的脸色却是一变,下意识的抓住了阿提的手:“还,还要脱衣服啊?”
阿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的看着他。
阿伞连说带比划,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阿提听说要脱衣服,立即抓紧了胸口,摇着头的后退两步,躲到了阿伞身后。
“什么意思?”周巡看着他们,咋舌:“你们这不会是……不想脱衣服吧?嘶,人家……蛊先生都没说什么,你们俩大老爷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好歹,桑离还是个女子呢!
人家都没说什么不合适,他们俩倒是矫情上了。
桑离对此并未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是低着头晚起衣袖:“你们若是拒绝的话,就当做是你们自己放弃了,到时候可别说我不地道,白得了你们的丝面银蛛。”
“……”
阿伞与阿提两人四目相对,目光复杂。
周巡在一侧不耐烦的催促:“你们还治不治了?这时间眼看着就要过去了,不治我们可就要走了。”
听闻此话,阿伞咬了咬牙,点头:“治!”
阿提读懂了他的唇形,急忙摇头,显然是想放弃,但是阿伞却拍了拍他的手背。
“没关系,哥在这,要是真有什么……你喊我!”
“哈哈,你这话说的……”周巡被彻底逗笑了:“他一个大男人的,能有什么事?”
桑离此时已经走进了帷幔,催促道:“你们还来不来!”
“来,来,来!”
阿伞下定了决心,咬着牙将阿提推进了帷幔。
阿提整个人僵的像个木头,直勾勾的盯着桑离不知所措。
桑离则是轻叹一声,慢悠悠的解开衣扣。
看着她的动作,阿提目光迅速躲闪,似乎是想挖个地洞躲进去。
而随即,他的眼角余光就瞥到了桑离身上,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外衣之下,是她一身紧致的中衣,那玲珑凹凸的曲线,迷的阿提一愣一愣的。
桑离以手势示意:【……还不脱!我都脱了!】